明明这里才是他恐慌与悲剧源头,可每当走投无路,他又总会不自觉来到这个地方。
“到底该不该离开?”
许戚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魂,没有人真见过,但他相信有。他曾看见过很多次许诚,在最孤立无援时候,他总能看见他,现在也样。
许戚蹲下来,脖子支撑不住昏昏沉沉脑袋,耷拉着埋下来,喃喃自语:“如果你还在,是不是可以在这个时候陪起做决定?们会是很好朋友…兄弟,你说对吗?”
许诚是个很好哥哥。
还没有想好,也许是租个远离这里新家,也许那个时候他已经在千里外延城。
谈好搬家事宜这天,许戚心底直悬着分量骤然空下来,这步是窄小,踏出去却要付诸不知道他多少勇气。
回去路上,许戚买几瓶酒,明明是烈,像极白开水外表路烧灼着喉咙,填满空荡荡胃,但寡然无味。
许戚不清楚他有什愁绪需要借酒消除,只是干涩喉咙想要尝尝这个滋味,于是就这样做。两瓶入肚,头脑被冒上来酒精熏得发闷,打开全部窗户都不足以削弱。
他下楼,漫无目地游走,原本被酒精催上来睡意在夜风轻拂下消散得干二净。
他会在老师布置写家人作文里用《弟弟》当题目,会把自己零花钱拿出半给许戚买好吃,愿意带上他和自己最好朋友玩耍,像个永远值得依赖小大人,活泼又有个性。
许戚不喜欢回忆这些事情,这些在许诚死后,变得越来越模糊记忆。
这份珍贵爱被他弄丢,从那刻开始,他永久失去被爱资格。陈芳,许山,梁悦,甚至是最开始林安楠,他只是想能得到点点爱,可是这种珍贵东西不愿意来到他身上
许戚直走直走,感觉不到倦乏。周围景色从熟悉到陌生,再由陌生到熟悉,他闻到股浓烈、呛鼻水腥气,停下脚步,水库平静水面笼罩在远处浓重如墨夜色下,静悄悄,蛰伏在黑暗中头不露声色猛兽。
许戚猛意识到他正在朝这个方向走去,他曾经发誓辈子都不会再踏足地方。头脑似乎还是清醒,两条腿已然没有知觉。
他稳在岸边,沿着这段铺满草皮斜坡歪歪扭扭看见道昏暗身影,开始以为是别人,接着才发现那是十八岁他自己。
总有这两件事情,它是篆刻在记忆里,陈芳撕心裂肺哭吼,许山看似阻拦,实际上毫不作为纵容,他们比天然恐惧更让许戚想要退缩。
那个夜晚,他是真想过这做,以为这样他就可以和许诚样永远被他们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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