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完离婚协议
第二天，梁悦就把之前谈好财产数目打进
他账户。加上现有存款和收入，只要不生病，又或者买房买车这类大开销，他手头算得上宽裕。
许戚抱着私心勾选离诊所最近
直到昨晚入睡前，他都还在思忖这句话。廖今雪看似把选择权交到他手上，事实分明不是这样，
直以来，被选择都是他。廖今雪那样说是觉得现在发展段关系还太勉强吗？或者是哪里差上点？
许戚惯性地为对方设身处地：他才结束上段婚姻，停滞已久工作刚刚起步，放眼观去，没有样东西能够拿得出手，也没有任何优点值得廖今雪跟他在起。
他们之间差距好比第次见面时脚下皮鞋，双是摆在橱窗里精致奢饰品，另双则是被肆意踩踏都不会多看眼廉价品。从始至终，这种悬殊都没有改变。
况且，对廖今雪有这种心思人不止他个。
许戚腾起股道不明危机感，尽管廖今雪从来没有给过他关于这段关系承诺，连昨晚躺在同张床上，也有意地回避这个问题。但是廖今雪给予温存，轻碰上手背温度，都是真实存在。
分钟：别忘记吃午饭。
许戚心口被股融融暖意包裹，坐下来回复：
刚吃完，你现在是午休吗？
廖今雪：和同事在外面吃饭。
：吃什
？
片刻，廖今雪发来张照片，看背景是在餐馆。许戚注意到他面前那盘青椒炒肉几乎口都没有动，准确来说，是只有青椒没动。
他也是有点点喜欢他吧？只是因为他还不够好，不够努力，所以没有办法让廖今雪坚定地选择他。
对许戚来说，这点点喜欢就足够慰藉，但人是会变得越来越贪心，以前他只是缩在阴暗角落窥探，现在，他开始想要真正地触碰廖今雪，得到他与众不同对待。
他想要廖今雪目光可以更久、直停留在他身上。
想要廖今雪独无二喜欢。
良叔直没有赶他走，但许戚不打算继续赖在照相馆。他抽空回以前家收拾行李，上网搜索起外租房源。
这多年，廖今雪还是和从前样不喜欢吃青椒。
许戚压制住闪回记忆片段，装作不知情：你不喜欢吃青椒吗？剩那多。
廖今雪简短地回答：同事点错菜，和他都不喜欢。
来回短信聊都是些废话，手机对面人却能让这些废话无止境地进行下去。许戚倏忽想起廖今雪昨晚说最后几句话——只要他想，他们可以是任何关系，但不能是现在。
许戚讨厌‘但是’，任何句夹杂希望话都会毁在这两个字上，无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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