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顿下,乍听见这个名字,许戚心情比起从前已经很平静,“办好,证要等个月后才能拿到。”
“办好就行。”
良叔连重复两遍,除此之外,什话也没有说。
那天晚上许戚顶着两道巴掌印出现在照相馆门前,良叔就知道出事,还是不小事。等到许戚感冒好点,心情也恢复平静,良叔才问他发生什。
许戚目送梁悦车离开,回到自己车里,扶上方向盘时脑中闪而过那句‘相爱人’。
爱字太沉重,放在哪里都有点让他无所适从,可当这个字碰撞上某个特定人,心里有处,戛然软下来。
“来,干个。”
良叔举起啤酒,和许戚碰下杯。
照相馆已经拉上卷帘门,今天歇业时间比平常早。许戚和良叔坐在折叠桌两头,支着木板凳,面前摆着刚出锅热气腾腾四道菜,荤素都有,香味勾来小土,摇着尾巴不停绕着桌腿转。
在民政局门口,没有哭也没有争吵。
“不会说对不起,因为你也对不起,”梁悦看着前方街道川流不息车辆,心情前所未有宁静,“这件事你做真让恶心,但你也说对句,们都做错事。不把你做这些抖出去,不是因为心善,要是你名声臭,在别人眼里形象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别人当作受害者样可怜,暗地里不知道要怎被嘲笑,还不如死算。”
许戚心口抽疼下,“知道。”
“所以你也别想能祝福你,”梁悦瞥他眼,“以后不要出现在面前,就当没你这个人,不管你和别男人女人什关系,没有事情,别再来联系。”
“也是这想。”
良叔赶两脚,“去,不是给你乘饭吗?走远点。”
小土嗷呜好几声,还是不肯走。良叔边骂骂咧咧,扯下块鹅肉丢远,小土两三下奔过去,埋头啃起肉。
良叔摇摇头,指着小土对许戚说:“这狗心眼多着,就等被闹烦,拿肉消灾。”
许戚笑下,“菜做得太香,他闻到味道肯定忍不住过来。”
“这话是拐弯抹角地夸。”良叔咧咧地笑出声,过会低下去,给许戚夹快鹅肉放进碗里,“你和梁悦事情都办好?”
许戚走下台阶,放慢步伐,“但有件事还是想对你说。”
“什?”
“以后别再随便结婚,至少,要先弄清楚是不是相爱。”
梁悦咬下抹着口红唇,走下台阶按响车钥匙,“事情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去找和你相爱人,别来管。”
这句讥讽话,比起之前恶言恶语已经温柔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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