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留着不行吗?”
医生说:“这牙都碎成这样,吃饭嚼不到,长期下去对你胃很不好,而且旁边牙齿有可能倾斜,劝你还是尽早拔掉,再考虑种牙。”
也许是心理作用,许戚左边脸颊疼得近乎失去知觉,“必须要拔吗?”
“必须拔。”医生看多恐惧拔牙病患,点希望都不留给许戚留下,斩钉截铁道:“今天就能拔,你这种情况多拖天就是多疼天。”
许戚现在就很疼,可是比起听到‘拔牙’两个字畏惧,疼痛反而退居二线。
医院诊室外,横列蓝色铁椅被来来往往病患磨去最上面层漆,再看不见金属光泽。即便是工作日,这个地方也有非比寻常压抑与繁忙。
许戚听见广播叫出自己名字,恍若从神游中醒来,身上疼也跟着隐隐复苏,医生看眼他取来片子,说:“运气还好,没有伤到骨头,给你开几管药膏,回去后天三次涂在伤口上,你脸上伤待会处理下,没什不舒服就可以回去,下次别这冲动。”
护士拿着碘伏和纱布过来,叫他去旁边小床上药,许戚没有反驳医生那句‘冲动’,接过收据,“谢谢医生。”
离开公司以后,两个同事陪许戚来医院挂号,平时他们句话都没有和许戚说过,路上弥漫让人尴尬沉默。挂完号后,许戚让这两个同事先回去,两人嘘寒问暖安慰他阵,走时候却点都不拖泥带水,就这样,许戚又变回个人。
等待叫号几分钟,医院喧嚣好像来自另个世界,许戚遍又遍地回溯人生中仅有地被所有人注目半个小时。当他把吴栋推翻在地上,手臂机械地抡下去,许戚不知道那刻自己看到什。
他和医生说要再想想,到楼下取药膏,走出门诊时,许戚才想起来他刚才坐是同事车。
王主管打来电话,尖锐铃声阵接阵,许戚静看着手机几秒,按下拒听。医院外停满待载客出租车,许戚随手拉开辆,司机问去哪里时,左侧残缺半颗牙齿隐隐痛起来
吴栋不是吴栋,他不是他,等冲动退散,真正许戚又回来。
他缩回自己遮风挡雨壳里,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进,车上同事为调节气氛替许戚说很多抱不平话,他句也没有接。‘吴栋’这个名字在他们扭打到起时成为个符号,再也带不来丝毫波澜。
工作丢,伤也受,看病钱还不知道能不能报销。
可是要问后不后悔,许戚不后悔。
牙科前等候区同样人满为患,等叫到许戚,医生让他躺上去,检查圈,“你这颗牙齿只剩半颗,肯定要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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