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自己要忍,遍又遍,可是心外面那层壳不
戏弄毫无反应许戚太没有成就感,吴栋撇撇嘴,很快没兴趣,他顺手抄起桌上几个文件夹,扔在身边女同事电脑前,切换成另副无辜嘴脸:“琳琳,这些看不懂,麻烦你帮做啊。”
自从和许戚撕破表面客气,吴栋也忌讳被报复,不再把工作全扔给他,转而从办公室里筛选出另个任人拿捏软柿子,新来员工李琳。
“这些都看不懂吗?”
“是啊,你帮看看呗,要是做不完王哥会发脾气,很可怕。”
吴栋边说边配合语气,好像真很害怕,每句耐人寻味话都像软绵绵刀子,只有疼,插进去就拔不出来。
视线吴栋毫不避讳朝他咧开道讥笑,像是在说‘说就是你,你能怎样’。
他双手插兜靠在桌边,那派头像足太子下民间视察,挑挑眉,“许哥,你瞪干什?们可没有说你,千万不要对号入座。”
吴栋自觉这句话说得足够威风,笑起来,旁边谄媚同事也很捧场地跟着笑,仿佛这只是句无伤大雅玩笑,许戚认真,反而要被说成斤斤计较。
人对人恶意向来直白,赤裸,不可理喻。许戚来公司之前已经遍遍地告诉自己,没有必要在离开前多生是非,陈芳永远都是这教育他:你算什东西?人家凭什要对你露笑脸?你特殊在哪里值得别人这样做?
凡事都要想想自己值不值得,而平庸如他,注定连得到尊重都是件奢侈。
李琳畏缩地内扣肩膀,敢怒却不敢言,“可是这多,也做不完。”
“做不完就加班,你刚进公司,多磨练磨练对你好。”
说罢,吴栋拍拍她肩膀,手不规矩地往下摸,同样被骚扰过女同事们纷纷嫌恶地移开眼,可也仅此而已,谁都没有替僵硬李琳站出来说句话。
只要这种事情不落到自己头上,他们就会装瞎做盲,当作什事都没有发生。
许戚指甲嵌入掌心,看着李琳抖动肩膀,吴栋鲶鱼般滑动手,仿佛把钩子,挑起直以来压在心底积怨。
吴栋阴阳怪气抵不上陈芳跟手指头,许戚领教这些年,他以为自己可以继续冷静地应对,熬过最后次,权当声犬吠。
可当看见吴栋轻蔑笑,周围人习以为常无视,板上钉钉裁员名单这些生命里源源不断恶意从每根发丝每条指缝涌入身体,汇聚成团乌黑、散发恶臭物质。
撞击许戚被懦弱无能层层包裹心。
他想起廖今雪话,‘你没有错,他们做得太过分’。
可是过分人永远意识不到自己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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