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所说过去,其实跟谢云澜曾经猜测差不多,他确实是被娇惯宠爱着长大,而且这位家长宠爱无可比拟,这是真正得天独厚。
可为什天变成眼下这样?那雷霆冷酷且无情,其实谢云澜当时不是冲着沈凡龙角去,他到底只是介凡人,如何能掌控这样神魔都为其退避雷霆天威,是那万钧雷霆带着他剑锋悍然劈下。
天折断沈凡根龙角还不够,仅剩根也要如此。
“也不明白……”沈凡轻轻道。
他想十年都没有想明白,天为何如此对他。
落为最平凡不过妖蛟,甚至连人身都无法完全维持,但这同时也有个好作用,那就是将所有魔气劈散后,他得以暂时摆脱心魔影响,恢复正常神智。
他其实知道,天道不是因为那个原因惩罚他。
谢云澜怔:“那是为什?”
沈凡没回答,他沉默会儿,突然跟谢云澜说起自己幼时事:“以前……那是天地初开时候,秩序尚没有确立,世间还是片混乱,风火雷电没有规律,日月星辰随意变换。”
沈凡在这样原始天地中诞生,那样混乱天地中自然也还没有建立起生死轮回,他不需要看守幽冥,他只是钟山之上,只懵懂无知幼龙。
也因此,心生怨愤。
起先只是微不足道点,像是常人随口句抱怨,可心魔趁虚而入。
就像沈凡曾经跟谢云澜说,心魔是最弱小魔,因为这种弱小,它无孔不入。
哪怕沈凡有两盏魂火,其中盏还是世间最明烈之火,却还是被心魔找到侵入缝隙,他怨恨越来越深,越来越重,可他到底有两盏魂火护持,便如谢云澜在梦中看到,那魂火中阴影成长得非常缓慢,心魔想要完全控制他,需要太久太久时间。
所以心魔开始分裂,它分化出四个分身,令它们前往人间,它本体在沈凡身上成长得太缓慢,但凡人却是绝佳心魔培养容器,待到它们各自育成,本体再去吞噬它们力量,便可以加速对
他由天所生,也由天抚养着长大。
“渴,天空便会落下雨露,累,山间便会吹起轻风哄入眠,无聊时,天边便会出现彩虹。”沈凡回忆着幼年时幕幕,这是太久远过去,他其实很多事都记不清,但他直记得那时,他想要什,天都会给他满足。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谢云澜想到这句话。
“算是吧。”沈凡道,“后来天又赐第二盏魂火,旁人只有盏,唯独有两盏魂火,世间切魍魉鬼魅都不能侵犯,有人说,是得天独厚。”
“那他现在为何这样对你?”谢云澜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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