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厉讪笑下,不敢再说话。
“你当夜为什去河神庙?”谢云澜又换个问题。十年前河口村,除每年祭祀那天,河神庙是几乎没有人去。
张厉在心里琢磨片刻才答道:“小人那天去城里办事,傍晚才回来,本来想回家,结果走错路,雨又下大,
“你亲眼见到河神?”谢云澜问。
“见到!”张厉信誓旦旦道,“河神还跟说话,说要娶个媳妇,得是沧州城最漂亮女子,否则就发大水淹沧州城。”
谢云澜:“河神长得什模样?”
“就……跟雕像长得样。”张厉说。
谢云澜:“深更半夜,庙里又没有灯,你是怎看清河神模样?”
。
张厉偷瞄视线本来很隐晦,不该被察觉,可他将将看眼,便被对方发现。
谢云澜眯眯眼,张厉连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他心里飞快回忆着最近听到消息,有什大人物近期来沧州,似乎只有那位赫赫有名宣武侯……
“十年前,你说你亲眼看见河神显灵,是也不是?”许鑫声音再次响起来。
十年前?张厉怔瞬,显是没想到许鑫翻旧账竟然翻那远,远到他都快忘,回忆番才想起来,他思索片刻,谨慎答道:“是。”
在出河神事之前,河口村人对河神祭祀事并不怎上心,也就是年次频率,庙里只有上香用香台,并没有备下烛火。
张厉停顿下,随即道:“是月光!那夜月亮比较亮!”
“月亮?”谢云澜挑下眉,“那夜不是下雨吗?哪来月亮?”
“那就是雷光!对,应该是雷光,那夜又下雨又打雷,吵整夜。”张厉赔笑道,“大人,时隔太远,小人真有点记不清,时说错话。”
“哦?”谢云澜玩味道,“河神庙没有窗户,只有扇门,雷光想要照进来,就是说,你睡觉是开着门睡?你倒是不怕冷。”
许鑫:“河神是如何显灵?又同你说什,你将此事前因后果细细说来!”
“河神……”张厉眼珠转圈,他不知道为何河神事会被突然翻出来,但本着少说少错原则,他赔笑道,“回大人话,时隔太久,小人记不清。”
“记不清?这……”许鑫把视线转向谢云澜,似乎有些难办。
“那就捡你记得说。”谢云澜微微倾下身,玩味神情带着股危险压迫感,“还是你想说,你丁点都记不起来?”
张厉被看汗毛竖,改口道:“也记得点,就是那夜在河神庙睡觉,半夜里突然听到有人在说话,睁眼看,就看到那座河神雕像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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