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嵩面上没有丝动容。
“大丈夫存于世,无非名与利。就是要证明给祖父看,选择是对。”
薛嵩转身,字句道,“才是,薛家顶梁柱。”
“阿兄……”
“静王宁殷,和虞灵犀定亲。”
薛嵩将檀木盒搁在案几上,看着上头写满“灵犀”二字宣纸,皱紧眉头,“家中切安好,你不必挂心。”
“竟不知,阿兄置办这样座别院。”
即使被幽禁在这方寸之地,薛岑犹自保留着儒士傲骨,轻声道:“阿兄所做之事,到底会让家中安好,还是永无安宁?”
“你不会理解。”
薛嵩颈上青筋鼓鼓,沉声道,“你这样蜜糖罐里长大人,从小就被寄予厚望,当然不会理解被你踩在脚下影子是何感受。”
手中。
“去玩吧。”车内人道。
小孩儿得吃食,欢欢喜喜地跑开,车帘复又合拢,朝着北面缓缓驶去。
薛嵩四处看看,让侍卫留守门外把风,自己则进处僻静院落。
走到院落最里层,他略颔首,示意侍从打开门锁。
薛岑未说完话闷在喉中,脸色迅速白白。
他早料到会有今日,可真听到消息,仍是宛若尖刀入怀,狠狠绞痛。
“你青梅竹马未过门妻子,即将和别人拜堂成亲。”
薛嵩嘴角挂着讥诮,“静王和他那个昏庸残,bao却又粉饰太平父亲样,只会抢夺别人妻子。而你,阿岑,你只能像个懦夫样,躲在角落里哭泣。”
“别说
薛岑怔,看着眼前有些陌生兄长,喃喃道:“你在说什啊,阿兄?”
“温润如玉是你,万众瞩目是你,与虞家定下婚约之人也是你……从小什好处都是你得,当然不会明白之感受。”
薛嵩冷漠道,“明明才是薛府嫡长孙,可世人只知光风霁月薛二郎,何曾记得薛家还有个默默无闻老大?拼命入仕,凭借自己能力爬到户部侍郎之位,父亲、祖父们哪个肯正眼瞧,对有过哪怕是半句夸赞?”
“所以阿兄就瞒着薛府上下,另投靠山?”
薛岑眼睛红红,“阿兄从祖父那里掌控废太子动静,从这儿刺探虞家消息,这切切都是为给你幕后真正主子提供便利……阿兄如此,可曾对得起那些被利用亲情与友情?”
吱呀声,刺目光线倾泻,窗边那道月白身影下意识眯眯眼。
“杨柳抽条是?风里有早春气息。”
薛岑转过温润脸来,看向薛嵩。
薛嵩关上门,春日艳阳转瞬而逝,只余下无尽冷暗。
“与父亲和祖父说,你外出游学,要离家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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