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上藏着件叠放月白心衣,宁殷拿起它,将胸口渗出血珠擦去。
这样,他与她痕迹便永远融合在起。
烛火摇曳,宁殷没有穿衣,寻把椅子交叠双腿坐下,看着镜中赤身自己。
最开始时,他刚从汤池中出来,刺青颜色是极其鲜艳红。
但晾会儿,“灵犀”二字也随着体温下降而渐渐淡颜色,最终与肤色合二为。
“不必。”宁殷抬抬手指。
折戟便将托盘搁在池边案几上,抱拳退出去。
宁殷睁开墨色眼,迎着水雾迈上石阶,随手抓起旁沐巾擦擦身子。
案几上托盘中盛放着枚白玉盒子,透过通透玉质,隐隐可见里头装着红色染料。
宁殷将半湿沐巾丢至旁,而后拿起托盘中枚银针,神色淡然地搁在烛台焰火上燎燎。
好像,等不及明天。
……
静王府,汤池。
雾气氤氲,俊美男人站在偌大水池中央,袒露刀斧雕琢般矫健修长上半身,墨发垂下腰际,细密水珠沿着锁骨划过胸口泛白伤痕,淌过腰腹沟壑,最终坠落水中。
“殿下,人证已安排妥当。”
宁殷满意地将银针搁回托盘中,起身抓件袍子披上。
明日相见,但愿虞渊已经想通,否则……
宁殷唇线微动,抬手摸摸心口。
他对着落地铜镜审视许久,将沾红色染料银针抵在胸膛上。
针针,在心口伤痕上刺下鲜红字迹。
殷红液体凝聚成珠,分不清是染料还是血迹。
个时辰后,鲜红“灵犀”二字在他冷白结实胸膛上隐隐浮现。
她是他心尖上善念,是刻在伤痕上名字。
折戟高大影子投在门扉上,尽职尽责地禀告动静,“只是当年太医院就诊记录,却是难以复原。”
宁殷闭目,哂然道:“让太医院棋子跑趟,皇后生没生过孩子,验便知。”
“属下明白。”
折戟道,“还有殿下托人寻找那味赤血,也找到。”
见宁殷默认,折戟这才打开殿门,双手捧着托盘道:“可要属下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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