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岁岁。”
宁殷以额轻轻触碰虞灵犀眉心花钿,与她鼻尖抵着鼻尖,自语般
药郎提笔写副方子,交给宁殷道,“每日两剂,连服七日。今夜过后便要出京云游四海,还请殿下保重,再百毒不侵身子也禁不住这般折腾。”
说罢也不多留,背着药箱便拱手告辞。
侍从领药方,下去煎药,殿中只剩下虞灵犀短促压抑呼吸。
“哭什。”
宁殷将虞灵犀揽入怀中,抬手给她拭去眼泪,低沉道,“就这个宝贝岁岁,若哭坏,便是死万次也不足惜。”
……
宁殷人动作很快,回到静王府时,那毁半面容药郎已等候在庭中。
静王府没有颜色鲜丽花灯,唯亮色,便是殿中成对交错落地花枝烛台。
药郎明显有备而来,把脉看宁殷症状,便懒洋洋道:“这毒虽凶险,但因殿下体质特殊,吸入不多,暂且不算致命。”
药郎摸出两颗黑色药丸,递给宁殷。
才是真正“里通外敌”叛臣。
“败在你手里,不冤。”
崔暗举起双手后退步,直至后背抵着宫墙雕栏,往上踩。
虞焕臣来不及阻拦,崔暗已仰面跃下城楼。
他迅速调整身形攀上交错灯绳,借着绳索力道缓冲,滚落在地。继而连杀两名来不及反应禁军,随即被等候已久同党带走,借着夜色遮掩混入四处逃散人群中。
虞灵犀忍路,可瞧见宁殷唇上沾染鲜血时,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溢出来。
她抬袖擦擦他唇畔,哽声艰涩道:“可是,也只有这个宝贝宁殷啊。”
宁殷静静地看着她。
眼前烛火熠熠生辉,心中破损那道口子正在缓缓愈合,灌入温暖热流。
他笑起来,那笑衬着薄唇间晕染血色,便显得格外靡丽疯狂。
这药看就知苦得慌,虞灵犀正要倒水给他送服,却见宁殷捏起那两颗药丸送于嘴中,细细嚼碎咽下。
苦得舌根涩药丸,他却享受得仿佛在品味什珍馐糖果。
服下药丸约莫盏茶,宁殷抬手抵着唇,面不改色地咳出口鲜血来,鼻端也渗出缕鲜红。
虞灵犀呼吸窒:“怎还会吐血?”
“小娘子莫怕,这毒血吐出来才好。”
虞焕臣重重拍栏杆,眉头紧锁。
虞辛夷让宁子濯安顿好皇帝,上前道:“已经让人去追,跑不掉。”
虞焕臣想并非是此事,即便他不出手,静王人也绝不会放过崔暗。
他只是没想到从那早开始,崔暗就在实施他复仇计划。
若非去年阴差阳错大病场,错过北征,他不知道等待虞家将会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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