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辛夷没有虞焕臣那样灵敏脑子,“嗐”声,快人快语道:“皇上突发风寒,龙体欠恙,便提前拔营回宫。”
虞灵犀“噢”声,倒是松口气。
虞焕臣将幺妹小情绪收归眼底,
她在府中休息数日,开始静心分析如今形势。
自皇帝三言两语分阿爹军权,虞家过得甚为艰难谨慎。
皇帝抓不住虞家和皇子勾结把柄,渐渐便分心神,开始使用怀柔之策安抚虞家父子。
宁殷那边……
罢,还是想法子继续拖延婚期吧。
杀这妇人吗?
不,不能杀。
母后看似与世无争,实则心思深沉,他必须为自己留条后路。若是将来母后想废他,这个老妇便是最好谈判筹码。
宁檀露出个比哭还难看扭曲笑容,觉得自己聪明极。
……
“嘘”声,近乎卑微地哄道,“没人知道二殿下来历,没人知道。奴婢也不会说……”
太子宁檀排行第二,这个“二殿下”是谁,不言而喻。
他又惊又怒,狠狠地绞住老妇衣领,扭曲逼问道:“青罗是谁?啊?你说话!”
老妇被绞得双目,bao睁,断断续续道:“青罗是……是娘娘贴身宫婢,是二殿下生……生母……娘娘不能生育,所以让青罗……呃!”
刺激之下,老妇个抽搐,口流涎水倒在地上,已然再问不出什。
正琢磨得入神,未料虞焕臣和虞辛夷却提前天归来。
“兄长,阿姐。”
听到马蹄声归来,虞灵犀忙不迭迎出去,问道,“你们不是陪同皇上秋狩去,怎提前回来?”
她担心是狩猎中出什问题。
毕竟宁殷虽然是个没有资格夺储“污点”,但他出现,定然会打乱朝中布局,刺痛些人眼睛。
等到虞灵犀能下地活动时,热辣阳光已然变得凉爽温和,屋檐下叶片泛起微微黄。
藕池栈桥旁几点枯荷兀立,却再也没有人漫不经心地扬手喂着锦鲤,钓她上勾。
皇家秋狩轰轰烈烈拔营而去,虞灵犀到底没参与。
是着实没精力,二是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宁殷。
近些日子做梦,她总是会梦见她挥手离开时,宁殷那双黑冰般沉寂眼睛,视线如刀,刀刀扎在她心里。
宁檀恍若阵惊雷劈顶,手脚冰凉地跌坐在地。
先前流言传开时,他心要弄个明白。而今亲耳听到接生宫人证词,却只余下无尽恐慌。
若他不是皇后嫡子,而是卑贱宫女所生,是皇后用来巩固地位棋子……
那薛家暗中支持,他太子之位,都将化作泡影。
老妇被拖下去,宁檀狠狠灌壶酒,而后将酒壶掼在地上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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