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殷笑着看向虞灵犀,尾指勾着飘带末端,轻揉慢捻。
如愿以偿地见她瞪起杏眸,他方将那抹纤白藏入袖中,负手道,“是纪念品。”
胡桃嘟囔着放下车帘:“真是个怪人,来金云寺不求签求符,倒求这个。”
虞灵犀默不作声地将头发理理,没敢让胡桃发现她飘带不见。
果然,不该招惹这个小
虞灵犀也跟着顿,问道:“怎?”
宁殷将视线从寺墙月门下收回,冷冷勾唇道:“没什,碍眼家伙。”
和胡桃汇合,胡桃果然焦急得不行,不断询问虞灵犀方才去哪儿。
“真只是身体不舒服,去禅房小憩会儿。”
寺门中,虞灵犀捂着微热脸颊,小声解释三遍,胡桃才勉强作罢。
少年俊美疏冷,像是柄出鞘剑,薛岑情不自禁顿住脚步。
“公子,那人不是曾和虞二姑娘起困在山崖上少年吗?”
薛岑贴身小厮踮踮脚,不满道,“这样污点,虞将军怎敢留他在府上?还和虞二姑娘走得这般近。”
“慎言。”薛岑看着自己小厮。
小厮委屈:“奴也是为公子打抱不平,虞二姑娘分明没把您放在心上,您还这般护着她……”
自然而然地将飘带叠好,握在掌中,垂眸望着她娇艳脸颊道:“想好怎解释?”
“嗯。”虞灵犀深吸口潮湿微凉空气,恢复镇定,“走吧。”
禅房门口有把纸伞,不知是谁搁在那里。
虞灵犀隐约记得,自己来时这里还没有伞。
宁殷倒是认得那伞,顺手拿起来撑开,等在阶前。
“哎,卫七。”
胡桃搀扶着虞灵犀上车,目光瞥见宁殷袖中隐现抹白,也没看清是绷带还是什,好奇道:“你受伤吗?”
虞灵犀顺着胡桃视线望去,顿时呼吸滞,刚压下热度又涌上来。
宁殷竟是把她那条杏白飘带缠在手腕上,绷带般绕几圈,还打个优雅结。
“这个啊。”
“住口。”薛岑难得沉语调,“这些话,不许你再对第二个人说。”
他又朝竹径上望眼,没有向前追问虞灵犀消失这大半个时辰,究竟去哪里。
只要她平平安安,便足够。
薛岑转身离去,没有打伞。
竹径中,宁殷停住脚步,望向薛岑离去方向。
雨色空蒙,宁殷执伞身影格外挺拔俊朗,指指自己伞下。
虞灵犀定神走入伞檐之下,宁殷便负起手,将伞檐往她那边稍稍倾斜。
另边。
薛岑寻到禅房前竹径,远远瞧见虞灵犀身影,不由心下喜,总算松口气。
正要向前打招呼,却见她身边还站着个执伞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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