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抚着镇纸那只大手,微微滞。
“小姐东西,怎敢横刀夺爱。”
起风,也不知有意无意,那支雕工精美白玉紫毫笔咕噜噜滚落案几,摔在地上,断成两截。
宁殷眼尾挑,扫眼那支断笔,轻声道:“错,回头赔小姐支新。”
他嘴上说着“错”,可嘴角却分明上扬,丝反省也无。
虞灵犀没有惋惜那支珍贵玉雕笔,而是怔怔地望着宁殷垂下那缕头发,被发梢扫过颈项先是凉,继而发烫。
写秀美字迹。
他大概刚沐浴过,并未全部束起发髻,而是留取半头发从后脑披下,像极前世那般散漫贵气。
虞灵犀看他会儿,才将视线落回笔架上搁着白玉紫毫笔上。
“是薛二郎赠送。”
虞灵犀并未多想,顺口道,“你若喜欢,回头也送你支。”
宁殷不喜欢熏香,虞灵犀却仿佛嗅到股诱人……
不是香味,说不出来。
虞灵犀怔愣片刻,满腹经文忘个干二净,只鬼使神差地伸手,做件她上辈子直想做、却不敢做事。
她握住宁殷垂下那缕黑发,在白嫩带粉指尖绕绕,又绕绕。
方抬眼笑道:“卫七头发,很漂亮。”
宁殷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笑意深些许,透着凉意。
他俯下身,扎着护腕手臂从虞灵犀耳边掠过,拿起旁边镇纸为她寸寸抚平宣纸。
弯腰时候,他耳后缕头发自肩头吹落,冰凉微软,扫过虞灵犀细白颈项。
宁殷头发很好看。
和他本人苍白冷硬不同,他头发黑且软,是男人里少有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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