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义妹才是天上皎皎明月,是他快死时将他从阎王殿拉出来光,虞灵犀连赵玉茗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可他身份,注定他无法拥有玉茗。
既如此,不如让这个女人在死前当次玉茗替代品。
谁叫她纵容手下家仆将他拽下马,成个终身跛脚瘸子;谁叫她处处打压玉茗,连玉茗最心爱东西也要夺取……
赵须扭曲面容,点燃案几上
不能冲动。
阿爹说,越是危机关头越要沉得住气,寻找破绽,招制敌。
虞灵犀屏息伺机,袖中簪子几乎刺破掌心。
……
仓房前,赵须和两名衣着,bao露女冠相对而立。
边搜寻记忆,京城舆图在她脑中渐渐显现。
不到盏茶,热闹消弭,取而代之是种别样幽静,耳边只听得见车轱辘轧过青石砖声响。
待手臂和脖子能勉强转动,虞灵犀便吃力地将发髻往车壁上蹭蹭。
蹭半日,直至发髻散乱,方有支素银簪从发间坠落。
其他钗饰都不见,不过不碍事,支银簪也够用。
等不到人去救她,会哭吧?
真可怜呢。
少年心不在焉地想着,却不自觉加快步伐,循着赵府马车消失方向而去。
……
马车颠簸摇晃,使得虞灵犀在混沌昏睡中找回丝神智。
“为以防她逃跑,待和这女人进仓房后,你便将仓房门锁上。”
赵须将个钱袋抛给女冠,道:“夜里自会有人来捉*,到时你再打开仓房,务必让所有在场之人都清楚瞧见里头画面。别,你什也不用管。”
赵须将虞灵犀丢在仓房唯木榻上。
他陷在阴暗中,冷冷地盯着榻上少女芙蓉般细嫩精致脸庞。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确有张美极脸。可那又怎样?
将尖锐银簪握在手心,已耗尽她所有力气,汗湿里衣。
马车停,虞灵犀立刻将簪子藏入袖中,装作昏睡未醒样子。
马车外来两三个人,其中有个脚步轻重,像是个跛子。
虞灵犀顿时心凉。
若对她下手只有个人,她尚且能拼把。但来是三个人,而她方才取簪子已经耗费太多力气,手臂依旧酸软,此时反抗根本没有胜算。
牙齿咬破舌尖,她尝到鲜血铁锈味。
剧痛使她神智又清明分,可四肢仍是烂泥似使不上劲儿,别说挪动,便是抬根手指都费劲。
冷静,越是此时越不能慌。
她咬唇,先将注意力集中在指尖,直至指尖艰难动动,继而就是手掌、手腕……
边放慢呼吸,闭目仔细记住马车外每处吆喝、每种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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