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斯九换身衣服,浅蓝泛青衬衫,下摆扎进黑色长裤中,显出劲瘦腰身,驼色风衣挂在臂弯里,走路带风,气质出众。
任谁都不得不承认,他就是有让女人脸红心跳资本。
不过男人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眉头拧着,唇线都抿成条直线。
吕濡呼吸微促,在他抬头看过来前秒怂,迅速收回视线,脚尖转想往自己房间走。
“小哑巴。”严斯九出声叫住她。
房间隔音好,门外安安静静,什也听不到。
她坐会儿,起身走到窗边。院子里这株玉兰花树和她年纪差不多大,此刻开正好。两只喜鹊在枝头喳喳跳动,带动着花枝颤颤,碎雪簌簌而落。
“晚来天欲雪,能饮杯无。”
脑海里突然冒出这半句诗,吕濡搭在窗沿手指动动。
吃火锅吗?
经到,要不是严斯九在机场被人撞下,洁癖发作,非要半路回来洗个澡,他们现在已经到“明色”。
严斯九“嗯”声,看着手机懒声说:“你快点。”
卫礼换着衣服和他闲聊:“南南和纪容真分?”
唐笙南和严斯九卫礼他们几个打小就认识,几家算是世交,彼此都熟很。
严斯九头也没抬:“嗯。”
吕濡停下脚步扭头看过去。
严斯九几步走到她近前,看着她已经恢复白净脸颊,拧着眉头舒展开。
“干嘛呢?”他随口问道。
吕濡把手中水果碗给他看。
严斯九低头瞥眼,好几种水果混在起,颜色搭配赏心悦目,很能勾
原本并不感兴趣念头腾起,且越发强烈。她在窗前站半分钟,转身打开房门。
走廊里静静,对面房门关着,她瞥眼,下楼打开冰箱。因为家中无人,阿姨没有储存食材,冰箱里只有些水果和饮料。吕濡打开手机查找附近火锅店,发现可以外送,很方便。
她选好后没有立刻下单,拿些水果洗干净切成块装进瓷白水果碗中,端着上楼。
走上最后级台阶时,吕濡停下脚步,迟疑着不敢向东侧走。
就在迟疑间,东侧传来脚步声。吕濡下意识捏紧水果碗,抬头——道颀长熟悉身影映入眼中。
卫礼啧声感叹:“就说她和谁在起也长不,这次有三个月没?上次那谁记得也就个月就分吧?”
这次严斯九连个“嗯”也不给他,明显没兴趣。
卫礼也不在意,自顾自说:“其实是觉得她还惦记你呢,你信不信……哎哎?你怎走?等等啊!”
他说到半严斯九抬脚就走,留给他个不耐烦背影-
吕濡收拾好明天要带到学校衣服,在房间里发会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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