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天台上风声裹挟着满含压抑声卷入耳里,最开始模糊,之后奇迹般地越来越清晰。简迟望着走到面前闻川,抬起头,喉咙有些发紧:“张扬说你找。”
简迟并不想拿这句话当开场白,可脑袋片空白,挨到嘴巴只有这句干巴巴话。闻川没有回答,静默地,沉沉地注视他,犹如枚投入深水惊雷,猝不及防将简迟拥入怀里,没有感受到他身体僵硬,双臂慢慢收拢,密不可分。
紧绷简迟下意识躲开,“闻……”
“别动,”闻川说,“想抱下你。”
短短句话就将简迟堵得噤声,胸膛里
里……”简迟抬头看上去,楼梯通往天台方向,心跳漏拍,“上面有人吗?”
张扬没说话,简迟又次开口:“闻川?”
“……哎,本来答应他不告诉你,”张扬眼看瞒不住,边推着简迟往上,边嘴上倒豆子似解释,“他上午不在学校,你回来就给他发消息,午休后他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你们闹别扭吗?还要当传话筒,问闻川他又不肯告诉,不过没事,有句话怎说?床头吵架床尾和,说开就好。还指望你们两个学霸帮补习,要是你俩看见对方就跑,到时候找谁去?”
简迟沉重心情被张扬这番不着调话弄得哭笑不得,纠正:“这句谚语不是这用。”
“管他呢,反正个意思。”
其实早上时候简迟就发现闻川没有来上课,但他当时只问邵航,刻意忽略闻川。也许是邵航从来都坦荡嚣张,不掩饰弯弯绕绕,简迟也问得坦坦荡荡,当相同事情来到闻川,情况截然相反。上次见面没有争吵,但在简迟看来是场不欢而散。他想,闻川大概不想看见他,就算见到也没有话想说,这条是他内心所想施加。
张扬那句不经意‘马不停蹄’让简迟略微动摇下,也就是瞬间动摇,他被张扬推上天台。简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眼下第次,张扬完成任务就头也不回地走,不过离开前不忘让简迟聊完后汇报下和解结果,别让他白当这个传话筒。
看起来,现在回头也来不及。
简迟不知道是他心底隐隐期望在劫后余生后见面闻川,还是被张扬赶鸭子上架后妥协,不管出于哪种,他都已经看见天台栏杆旁闻川,并且短暂地抛下纠结,眼底只剩下望无际天和闻川背影。深蓝色西装制服包裹修长双腿,长发散漫垂在肩上,察觉到什,回头,闻川少有表情脸上划过丝卸下防备悸动,深得滴墨眉眼凝聚在远处简迟,像是要就此将他深深刻入眼底。
“简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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