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要过得开心,不是吗?”季怀斯话音像流水般潺潺而细腻,“平时很少看见你笑。简迟,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你应该多笑笑。”
从个同性口中听到这句话夸赞显得有些怪异,但季怀斯神情和语调无不自然温和得无可挑剔。在刚才落幕音乐中,在窗外隐约洒入丝丝缕缕月光中,简迟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对季怀斯展开个淡淡,真切微笑,“谢谢,很开心。”
他平常很少会笑,不是不喜欢,而是不知道应该对谁笑,该怎笑。曾经被排挤那段时间,简迟也尝试对身边人散发出友好善意,但或许将这份力用错地方,他听见别人在背地里评价‘笑起来好傻’,渐渐简迟就不怎笑。也许他自己也这样觉得,笑起来太傻。
这是第次有人对他说‘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心在沉寂过后,蔓延上丝淡淡酸涩,被简迟极力压下来,没有在面上表露出异样。季怀斯似乎才从刚才出神中抽回思绪,抿唇向上牵动,眼底混入缕不浓深意,望着简迟,“知道你定会喜欢。”
气氛似乎在安静中滋生出点不同感觉,在简迟反应过来之前,季怀斯缓声打断这点异样:“本来想准备更多点,但你感冒刚好没多久
季怀斯琴声与他所展现出面不尽相同,纵使披着柔软外壳,每个音符都掺杂由内而外果决与气势。
再不懂音乐人也会像简迟这样听得入迷,带他走近音乐世界不是精湛琴技,而是注入全部感情季怀斯。
恍惚中,简迟感觉自己坐在维利格尔音乐大厅观众席正中央,偌大音乐会场只有他个观众,台上季怀斯伫立在聚光灯下,将修长影子拉得很长,他半垂着眼,睫毛偶尔随扬起音调轻颤,身处舞台像是比灯光更加耀眼存在。曲结束,弓缓缓停在半空,季怀斯将目光投向观众席里简迟,扬起个微笑,手放在胸前,弯腰做个优雅谢幕礼。
简迟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拍起掌。
季怀斯‘扑哧’声笑出来,垂下手臂,过去把小提琴轻缓放置进桌上琴盒中,“喜欢这支曲子吗?”
“非常好听,”简迟对自己贫瘠词汇量感到丝懊恼,说完又问,“这支曲子叫什名字?”
“《舒伯特小夜曲》,”季怀斯转过身,眼底含着淡淡笑意,“晚上不能拉太聒噪曲子,吵到别人休息就不好,你要是想听其他曲子,回去以后可以试着学。”
简迟摇摇头,“不懂音乐,你拉每首都很好听。”
“能听到你这句话,也算完成今晚目标。”
“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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