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迟有些不敢去看邵航此刻脸色,或者说不用看都能感受到聚焦在背后那道富有压迫感凝视,像是隔着衣物刺入身体,由脊背开始发麻。走出段距离,后面忽然传来声巨响,仿佛门被踢坏声音,简迟下意识想要回头,被只温热掌心按住后脑。
“他会处理好,”季怀斯说,“现在,你应该告诉为什会和邵航来这里?”
季怀斯话音不轻不重,随风样飘过耳边,简迟莫名冒出点心虚,加之大脑被酒精麻痹,怎也想不出个合理借口,低声说:“邵航拿走你给那本书。”
“他用这个威胁你吗?”季怀斯顷刻间问道。
“嗯。”
邵航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季怀斯话语中冷气,嘴角噙着抹不变笑,往前走几步,悠悠拖长尾音:“副会长管得真宽,这里也是你们学生会地盘吗?”
“有成员看见你带人来这里,对方看上去并不情愿,只是过来查看情况。”
季怀斯沉静与他平视,“邵航,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学校不是你家,不可能容忍你肆意撒野。”
“是吗?看你倒是很心安理得地把这里当成自己地盘,说进就进。”
邵航声音骤然冷下来,撑着门框,满是压迫地逼向季怀斯,“也警告过你很多次,别管闲事。”
霎时,季怀斯眼底冰霜像是逢春而化,由固态形状慢慢融为池温和水。他停下脚步,对上简迟双眼,责怪话语丝毫不含有相对应情绪:“你为什不早点告诉?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你不用担心,明天会处理好这件事,包括那本书。”
其实简迟清楚地明白季怀斯不会责备他
冷沉视线在空中碰撞,季怀斯全然无视邵航身上散发出危险,望向站在里面简迟,直紧拧眉眼缓缓柔下,泄出关心,“简迟,你没事吗?”
简迟脑袋还在因为那杯酒犯晕,后知后觉地点点头。季怀斯越过邵航走进来,从怀里掏出张手帕,轻轻擦去简迟眼尾泪,纤长睫毛半垂,盖住底下意义不明情绪,说不出是在生气还是想什其他。
简迟任由季怀斯举动,杵在原地不敢动,以为即将听到什责怪或是询问,季怀斯却收起手帕,温声说:“带你回去。”
“人是带来,你想带走就带走?”邵航微沉嗓音从后面传来。
“你觉得他愿意留在这里吗?”季怀斯扫过邵航阴沉脸,少有地褪去礼貌,公事公办话语掺杂着不容抗拒冷硬,“邵航,你首先要弄清楚点,在这里,比你更有权力做这些事情,明白吗?明天早上八点记得来趟学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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