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与太子妃便退下,换大公主进来。
大公主已经哭成泪人。
徐皇后看着女儿,眼中也滑下泪来:“娘最对不起就是你,赵茂那人,你实在无法原谅他话,过两年就休吧,别再委屈自己。”
大公主摇头:“不提他,娘,只想好好陪陪你。”
徐皇后就知道,儿女们都大,都有自己主意。
跪在病床前,太子才喊声母后,就忍不住哽咽起来。
徐皇后看着儿子,笑道:“生老病死,时至则行,娘已经准备好,你们又有什好哭。”
太子:“您还这年轻,老天不公!”
徐皇后还是那副令人心痛笑容:“娘生在徐家,蒙先帝厚爱嫁给你父皇,先是做王妃,后又贵为国母,老天待极为恩赐,哪有不公,你不要乱说。”
太子便只是哭。
平帝坐在椅子上,闻言只是垂下眼帘。
又何须御医说,看徐皇后样子都能料到,永平帝舍不得自己发妻,可有时候看着她那痛苦,他甚至希望那日早点来,让她少受罪。
可真到这日,永平帝又想自私点,逼御医们再想想办法。
等永平帝从这种复杂情绪中回过神,就见太子、太子妃等人都在掉眼泪,副母后已经殡天模样。
这样场景几乎每天都要看遍,永平帝摇摇头,背着手走。
大公主出来后,换成四王、四位王妃。
徐皇后交待四王要孝顺父皇辅佐父
徐皇后看看儿子,再看看儿媳妇,道:“等走,以后路只能你们自己走,娘留给你们俩都是两个字,孝与仁。对你们父皇要孝顺,国事家事处处都要为他分忧,对兄弟姐妹、朝臣百姓则要仁爱,此乃圣贤之道,在太平盛世尤为重要。”
徐清婉哭着点头:“您放心,儿媳会谨记您教诲。”
徐皇后很放心儿媳妇,她担心是儿子,看着太子道:“老二他们各有才干,他们差事做得好,你父皇自会夸他们,你不要不舒服,皇上已经将最好位子给你,只要你尽到兄长应有宽厚友爱,弟弟们也都会真心敬重你、尽心辅佐你,否则便是他们不忠不义,自有御史、朝臣、百姓群起攻之。”
太子重重地点头。
这些道理徐皇后已经对儿子讲很多遍,该说都说,徐皇后看向外面道:“让你妹妹进来吧。”
因为徐皇后大限已到,从今天开始,太子、四王、三位公主及其家眷,白日都要留在宫里。
第二日早上,徐皇后精神好些,开始个个地见人。
她先见太子、徐清婉。
徐清婉眼睛是肿,太子也比两个月前瘦大圈,眼周发黑,眼中全是血丝。
“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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