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在信里说,因为开战不会再写,可没有信,殷蕙就忍不住地胡思乱想,担心他是不是出事。
越是陌生地方,越容易让人觉得危险。
殷蕙小时候去过草原,见过草原上男女老少,所以魏曕去打金国或是去打皇太孙兵马,殷蕙只需要担心刀枪无眼,这次不样,那个虞国到底是什样,殷蕙去都没去过,瘴气滋生地方,是不是那里人也更凶残,蛇蝎毒虫毒性也更强?
殷蕙既担心魏曕被虞兵打死,又担心他染上瘴疫亦或是被毒蛇咬伤。
夜里辗转反侧,天亮,梳妆完毕走出房间去而对孩子们殷蕙,则又变成那个温柔爱笑娘亲。
“嗖”声,支利箭不知从何处而来,正与敌将厮杀魏曕毫无防备,被利箭射中心口。
嘴角溢出血来,魏曕刀砍断箭身,却没看见又个敌将从背后杀过来,挥刀砍向他脖颈!
生死关头,殷蕙猛地惊醒!
周围片漆黑,只有她喘息声比声急促,好久好久,殷蕙发冷发僵身体才慢慢恢复知觉。
厮杀声不见,战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她房间,她只是做场噩梦。
扶着云梯,魏曕四人爬上去段距离后,新波人马上跟上。
爬得越高,风声越响,当冯腾终于爬到云梯顶端,他再次朝魏曕看去。
魏曕也到,与他对视眼,魏曕拔出绑在腿上匕首咬在口中,敏捷地跃上去。
冯腾笑。
这皇孙三年不理他,冯腾还以为人家当王爷看不起人,此刻魏曕这跳,立即又变成他熟悉那个虽然很冷却又敢与将士们起拼杀燕王府三皇孙!
国有战事,今年朝廷*员、名门世家都没有大费周章地设宴款待亲友,皇亲国戚之家亦是如此。
但该走动还是要走动。
离得最近
可这样噩梦,自从南边正式开战,殷蕙已经做过五六次。
手贴上额头,片冷汗。
殷蕙苦笑,翻个身,眼睛习惯黑暗,能看到旁边空着枕头。
默默地看会儿,殷蕙将那枕头捞过来,抱到怀中。
他正月走,晃又是正月,没开战时候还能个月送封家书过来,九月里开战,就只写过封。
伴随着阵往上卷高风,冯腾也跳上去,刚刚落地,便挥舞匕首抹旁边个守城士兵脖子。
睡梦中虞兵死得无声无息,魏曕四道黑衣身影也如鬼魅般潜行,四处收割着条条敌兵性命。
等虞国守城士兵终于发现不对,站到城墙上魏兵已超过百余人!
号角吹响,早已列阵以待魏国大军立即朝这边狂奔而来。
杀声喊声,片刀光血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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