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蕙睫毛动动,终于愿意与他对视:“你待她,只有兄妹之情?”
魏曕颔首。
殷蕙笑,笑得讽刺,只是不知是在讽刺谁:“可刚嫁给你时候,有人告诉,说你与表妹青梅竹马,如果不是父皇横插脚,你会与表妹成亲。”
魏曕脸都黑:“谁说?”
殷蕙看着他紧皱眉头:“她们还说,你以前很爱笑,跟表妹在起时笑得可温柔,都是因为娶,才突然变得冷
殷蕙心里是抗拒,可若反抗,就显得她刚刚只是假装大度而已,所以,她只能配合地转过来。
屋里还亮着灯,殷蕙看到他平静脸,窥探不出他心思。
她轻轻叹口气:“不是走吗,怎又回来?”
魏曕摸摸她头,看着她道:“表妹已经住进来,明日就要开始正式相处,你之间,有些话要先说清楚。”
殷蕙露出副洗耳恭听表情。
名分也无妨,既能保证表妹下半生安稳,又不用说服表妹去接受另段可能会刺激她婚姻。这种安排,对他与殷蕙没有实质影响,无非就是家里多个人生活,他不会真把表妹当妾,不会踏足表妹屋子,殷蕙也无须拈酸吃醋。
问题是,殷蕙真不介意吗?
他拒绝侧妃时,她笑得多高兴,连微不足道迎春花也被她精心修剪插到花瓶中。
魏曕喜欢那样殷蕙,喜欢她全心全意地依赖自己,夫妻之间没有任何不必要隔阂。
因为知道她介意,在表妹开口要求做妾时,魏曕就没想过要答应。
魏曕:“跟你说表妹遭遇,是想你以后安慰她时,知道该从哪些方面下手。薛焕是恶,但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如此,表妹还年轻,只要咱们帮她走出阴霾,她还可以再嫁,不必龟缩在亲人庇护下。”
“表妹现在正偏激着,认为只有留在王府才能保证她安全,你该起想办法改变她心境,如果你因为时心软支持她留在王府做妾,岂不成雪上加霜?”
殷蕙垂着眼,仿佛是在思索他话。
魏曕知道,她听进去。
他握住她手:“只有这个表妹,待她只有兄妹之情,做不来男女之事,就算你坚持让纳她做妾,能给她也只有个名分,不会进她屋子。你若真心疼她,就该帮助她走出阴霾,而不是纵容她糊涂下去,在王府耽误下半生。”
盆子里水渐渐凉。
魏曕心头怒火也冷静下去,他重新回内室。
从他离开到回来,也就过去两刻钟,殷蕙还没睡着,听着他渐渐靠近脚步,殷蕙闭上眼睛,装睡。
魏曕脱外袍,直接钻进她被窝。
他抓住她肩膀,想将人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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