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递茶碗过来。
殷蕙接过茶碗,偏过脸,背对他喝。
魏曕走开,她边喝茶边看过去,发现他停在洗漱架前,打湿条巾子,拧干些,再走回来。
“擦擦脸,舒服些。”
那巾子竟然是为她准备。
金盏、银盏拦得住孩子们,拦不住魏曕。
殷蕙因为服药,沉睡下午,迷迷糊糊听到动静,睁开眼睛,就见魏曕坐在床边。
殷蕙下意识地拉起被子挡住嘴,目光扫圈,指着斜对面桌子上面纱,对魏曕道:“您帮拿过来吧。”
魏曕帮她拿。
殷蕙戴好面纱,由他扶着靠坐在床头,远处窗户都开着,微凉春风卷着淡淡梅花香飘进来,再带走屋内药味儿。
金陵早春时冷时热,可能前天还是艳阳高照,穿夏装都行,第二天马上就冷得人想烧炭取暖。
刚进二月,宁姐儿就病场,头热流鼻涕咳嗽,白天病恹恹晚上又睡不好,瘦圈。
先是宁姐儿,跟着衡哥儿、循哥儿也都流起鼻涕来,怕影响其他皇孙,殷蕙早早派人去宫里给孩子们请假。
其实也不止衡哥儿三兄妹,别王府里也有孩子生病,包括楚王府二郎、四郎、庄姐儿。
纪纤纤还特意来趟蜀王府,跟殷蕙打听衡哥儿三兄妹是何时发病,殷蕙如实相告,纪纤纤听四郎病得比宁姐儿还早,顿时无话可说。
殷蕙垂着眼接过巾子,低声道:“这边病气重,您快出去吧,不在,您多陪陪孩子们。”
魏曕能感觉到她不自在,只当她真担心他也病,便点点头,出去。
殷蕙取下面纱,将温热巾子铺在脸上。
丝丝热意让人舒适,又是素来冷淡夫君亲手送过来,若非知道他即将带另个女人回来,殷蕙肯定会甜蜜得马上病愈。
可她
“渴不渴?”魏曕问,她脸太红,眼角也很干涩。
殷蕙点点头。
魏曕就将茶壶、茶碗拿过来,坐好再帮她倒茶。
殷蕙看看他俊美侧脸,很快又移开视线,哑声问:“现在什时辰?”
魏曕道:“该吃晚饭。”
殷蕙猜,如果不是四郎先病,纪纤纤可能要把这病源头赖在宁姐儿头上。
平时纪纤纤阴阳怪气别人,殷蕙都不放在心上,这次纪纤纤意图迁怒她孩子们,殷蕙很不高兴,纪纤纤告辞时,她都没去送。
待到二月中旬,三兄妹病陆续好,虽然病时候瞧着可怜,病除马上又恢复曾经活蹦乱跳,吃饭也吃得很香。
殷蕙看在眼里,心中欢喜,结果没过两日,她也开始喉咙难受,很快演变成咳嗽。
怕再把病气过给孩子们,殷蕙不再允许孩子们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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