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魏曕转身,抱起妻子去床上。
为什打?为就是还能回来,还能看到母亲孩子,看到她,还能让家人继续做人上人。
纱帐垂落,帐内光线更暗。
魏曕眼中妻子,还是那白,那美。
殷蕙对这件礼物非常满意,帕子香囊都太小,中衣又大又贴身。
过两刻钟,魏曕终于洗完过来,黑发擦得半干绑在头顶,薪留起来胡子倒是微微中和他脸上冷。
“这久,有没有受伤?”殷蕙站起来,边走向他边关心地打量他身上。
魏曕目光微变,突然开始解中衣,然后转过去,露出后背给她看。
上面多几道刀疤,有深有浅,有新有旧。
衡哥儿恋恋不舍:“今天想跟爹爹起睡。”
循哥儿完全是哥哥说什,他就跟着说什。
魏曕就看向殷蕙。
殷蕙故意看不懂似,笑道:“给你们爷仨铺被子去?”
魏曕继续看着她,眼底跳跃着只有她能感受到火。
蕙低声道:“爹爹他们有正事要谈,衡哥儿别急,谈完爹爹就回来。”
衡哥儿忽然叹口气,老气横秋。
殷蕙揉揉儿子脑袋瓜,娘仨先回澄心堂。
等啊等,过半个时辰,魏曕终于回来。
殷蕙心想,如果不是魏曕话少,可能还要多耽误半个时辰。
殷蕙眼中夫君,更威武,更有力量。
无论将来他会变成什样,至少此刻魏曕,是燕王最英勇
打赢,说出来多简单,过程却是那些未曾上过战场人难以想象凶险。
殷蕙从后面抱住他,唇印在条发白疤痕上,发白,说明结痂刚脱落没多久。
“定很疼吧?”殷蕙低低地问。
魏曕握住她手。
疼是疼,但在战场上时候,根本没有时间顾得上疼,四面八方都有刀枪砍过来刺过来,慢步便要送出性命。
殷蕙不敢再逗他,对孩子们道:“爹爹累,需要好好休息,明天再陪你们吧。”
衡哥儿懂事地牵着弟弟走。
兄弟俩走,魏曕让殷蕙先去内室等着。
军营条件简陋,洗澡也难以讲究,今日他得好好洗洗。
殷蕙就在床上坐着,旁边放着她给魏曕做中衣,男人在外面拼命,她怎都该有所表示,又有什能比亲手缝中衣更能表现出个妻子对夫君应有思念、关心?
衡哥儿、循哥儿再次围到爹爹身边,你言语,魏曕再话少也被逼成话多。
殷蕙并不掺和,坐在旁笑着看着、听着。
直到吃完午饭,孩子们兴奋劲儿才平复下去。
水房抬水来,送到西边浴室去。
魏曕这才让两个儿子去歇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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