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蕙看来,庄姐儿就该完全交给梅老先生好好管教番,兴许还能改过性子来,可纪纤纤就不这想,她觉得女儿受大委屈,坚持让魏昳去找梅老先生算账。
魏昳也是被梅老先生敲打过来,哪好意思因为女儿霸道去老先生面前丢人,不但没去,还让庄姐儿以后好好听话。
庄姐儿哇地又哭,委屈爹爹训她。
魏昳在纪纤纤面前就很难强硬起来,对女儿亦是如此,那漂亮女儿哭得这凶,魏昳心就软,赶紧先放低身段把女儿哄好。
哄归哄,他还是拒绝去找梅老先生,真找,梅老先生去父王面前告状,下个哭就是他。
今年大房庶出六郎、二房嫡出庄姐儿也要去学堂,与衡哥儿、四郎都在西讲堂听课。
下午衡哥儿回来,殷蕙问他今日过得怎样时,衡哥儿绷绷小脸,告状道:“庄姐儿太坏,欺负四郎、六郎,说她不可以这样,她就把书也扔到地上。”
殷蕙有丝丝欣慰,上辈子庄姐儿对衡哥儿、四郎、六郎都不好,这辈子她们娘俩性子变,庄姐儿不知不觉地也将衡哥儿排除在可以欺负对象之外,反而变成衡哥儿敢去管教庄姐儿。
“后来怎样?”
“六郎去找梅老先生,梅老先生让庄姐儿去外面罚站,直到她肯向们赔罪。”
何痕迹。
早上祭祖,夜里设宴。
燕王高坐主位,看着底下自己这脉儿孙们,几乎都在平城出生把平城当家儿孙们,他面上笑着,其实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特别想家。
时间过得太快,晃眼他来平城就藩已经二十多年,前十年父皇御驾亲征时父子俩还能见见面,后来就只能书信来往。
过年,别百姓家里都在团圆,他却有家不能回。
爹爹不给她撑腰,娘亲光嘴上说实则没有胆子,庄姐儿连着哭几日,后来就学乖,不会在学堂闹事,只管在学堂外面使坏,今日抢四郎东西,明日推六郎把。衡哥儿护四郎、六郎几次,然而每当庄姐儿笑起来,四郎、六郎就又愿意跟她玩
“她乖乖站吗?”
“没有,直哭,梅老先生就让锦绣抱着她起站。”
锦绣是庄姐儿身边大丫鬟。
殷蕙笑道:“那她最后赔罪吗?”
衡哥儿也笑:“赔,眼睛肿得像鸡蛋。”
过年,他又老岁,父皇更老岁。
这老爷子,怎就那狠心,点都不想他吗?
愁绪上来,燕王端起酒碗,狠狠灌大口。
到次日,大年初,子孙们来拜年,燕王又恢复往日威严,就算笑着,亦让晚辈们不敢放肆.
元宵节过后,孩子们又要去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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