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前殷蕙回趟娘家,恰逢殷墉在挑选殷阆、谢竹意婚期。
红纸上写几个吉日,早有明年二、三月,晚有六七八月。
边是朝廷,边是藩王,总要选择个。
可兄长这选择,自然就得罪王爷,王爷不高兴,她与儿子儿媳也要受连累。
“你提醒伯起声,再管好孩子们,别在这时候触怒王爷。”
徐清婉明白轻重,回去先嘱咐番孩子们以及他们身边乳母、伴读太监,等魏旸回来,夫妻俩再单独说话。
魏旸眉头拧成个“川”字,看徐清婉眼神已然带迁怒。
老国公就是个谨慎,除忠于父皇,其他皇子全部视同仁,但至少该有礼数都会尽到,如今看来,他这个大舅子在这方面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还有事,你先回去吧。”燕王面无表情地将信交给妻子。
徐王妃只能告退。
翌日早上,徐清婉来这边请安,就见姑母面带忧色。
“娘,您怎?”徐清婉坐到榻边,轻轻地替徐王妃捶起腿来。
。
七月下旬燕王府把丧礼送过去,中秋前,新任镇国公徐耀回信到。
信先送到燕王手里,燕王派人请徐王妃来他这边看。
徐王妃匆匆而来,展开信,就见信上只有短短几行字,主要是告诉她父亲丧礼办得风光顺利,人已入土为安,让她爱惜身体,不可太过悲伤。
半个字都没有提到燕王。
父王娶母亲,还让他娶徐家表妹,为就是拉拢镇国公府,舅舅倒好,心全偏到皇太孙那里。
细细算来,徐家这门亲事又给王府提供过什好处?
还不如郭家兵马、殷家银子。
接下来几晚,魏旸都在孟姨娘那边睡.
到重阳节时候,整个王府,除徐王妃、徐清婉可能还在为老国公病逝伤心外,王府其他院子早已恢复正常生活。
徐王妃看着自己侄女兼儿媳,示意下人们都下去,然后朝儿媳叹口气:“王爷怕是怨上你爹。”
她简单地将经过讲遍。
徐清婉眉头也皱起来:“爹爹真是,怎能如此失礼。”
徐王妃:“是怕信落到别处,被有心之人利用吧。”
其实她也能理解兄长,身在京城,天威最重地方,真与藩王走得近,就要被朝廷猜疑。
她明明说燕王也很替父亲难过,出于礼节,兄长也该提下燕王,譬如说替父亲感谢王爷缅怀之思。
手里拿着信,徐王妃又看遍,确实点这种意思都没有。
燕王见,伸手道:“给看看。”
徐王妃不敢不从。
燕王看过信,脑海里浮现出张刚正不阿脸,自然是他大舅子徐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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