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她怀衡哥儿时,整个人胖圈,脸蛋红扑扑圆润润,气色特别好。
殷蕙目光流转,摸着他胸膛道:“想您想呗,想到您在边关吃风咽土,哪还吃得下去。”
这纯粹是瞎说呢,她只是不想再生个大胖小子或大胖女儿,刻意控制着饮食,没,bao饮,bao食,但也没饿着。
魏曕却信以为真,大手握紧她手,沉默半晌,只责备声“傻”。
殷蕙哼道:“傻,您也傻,那大雪,别人都不敢去,就您人傻胆大。”
金盏、安顺儿前后地提着灯,灯笼被风吹得直晃,更添寒气。
“抱你?”魏曕手扶着殷蕙肩膀,手扶着她胳膊,两人挨得很近。
殷蕙笑:“抱得动吗?”
魏曕便停下来,脱下身上碍事大氅,小心翼翼地将她横抱起来。
意外是,她并没有他预想中那重,可能只比怀孕前重十几斤。
头过来,低声调侃道。
殷蕙装羞,心里则想,魏曕怎都比二爷魏昳叫人顺眼。
燕王夸过儿子,终于讲起他带兵绕路去截断金兵退路,结果金兵拥护着他们可汗正好逃到他们面前,抓个正着。
他讲得简单无比,众人却齐齐站立起来,向燕地百姓拥护爱戴燕王殿下、他们家之主敬酒。
燕王笑着再饮碗,喝得红光满面。
魏曕笑下,原来她想说这个。
“金兵跑得快,大雪确实是咱们战机,旦错过,继续追下去,这场战事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若战事拖延,皇祖父不高兴,大军白白耗费更多军饷粮草,他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她生衡哥儿时那艰险,她害怕,他亦怕。
早点回来,还能陪陪她。
口气抱回澄心堂也没关系,但因为久抱她也不舒服,中间魏曕就放下她两次,走会儿再接着抱。
顺顺利利回到澄心堂,殷蕙好好,魏曕出头汗,累是方面,心里还紧张。
两人分别洗漱,再块儿躺到床上。
“您过来。”殷蕙忽然道,“咱们再说说话。”
魏曕就钻到她被窝,捏捏她胳膊捏捏她腿,问:“怎这瘦?”
宴席结束时,已经近二更天,外面冷风呼啸,冰寒刺骨。
燕王哪也没去,留下徐王妃宿在勤政殿。
李侧妃四妾各怀心思回西六所。
东六所这边,因为天冷,魏旸几兄弟没有再拉着魏曕攀谈,各自快步离去,徒留魏曕扶着殷蕙慢吞吞地走着。
孩子们都早早回去,不必挨这个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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