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蕙朝外面看眼,小声道:“您高兴,就怕二叔二婶又要
去时平城还是秋老虎,晌午热得人冒汗,回来时已经是九月初,秋高气爽,即将重阳。
初七这日,殷蕙直接去殷家,上次见祖父还是殷闻挨鞭子时候,过去这久,殷蕙有点担心祖父身体,老爷子被最器重长孙伤心,不知道会不会寝食难安。
殷墉带着殷阆块儿见她。
殷蕙仔细端详祖父,发现祖父确瘦圈,但精神还不错,倒好像已经从那件事打击中缓过来。
“你们在围场那边过得怎样?”殷墉笑眯眯地关心小孙女道。
笑着撒娇道:“这辈子可能只有这次机会在草原上过中秋,当然想做什就做什,可惜父王要与哥哥他们喝酒,不然还想拉着您块儿去呢,咱们在月下赛马。”
燕王笑道:“草原不会动,月亮也不会变,只要你喜欢,哪年都可以来这边赏月,什叫只有次机会。”
魏楹低头攥帕子:“二姐姐都要嫁人,您很快也会把嫁出去,到时候成别人家儿媳妇,哪还有自在可言。”
燕王哼道:“无论嫁给谁你都是女儿,都是堂堂郡主,谁敢管你?”
魏楹:“说是这说,做儿媳妇就得有做儿媳妇样子,除非您留辈子,只有在您身边,才能随心所欲。”
殷蕙喝口茶,挑趣事讲几件,然后,她试探着问:“廖叔事,您是不是已经听说?”
殷墉点点头,感慨道:“以廖十三武艺与心性,早二十年从军,可能早靠军功封官,不过他没有野心,小时候被家镖局捡去当学徒,出师就跟着商队卖命,救下他,他便为效力,无欲无求地过二十年,连婚事都是替他张罗,要不是受委屈,他不会走。”
至于是什委屈,当着殷阆面,殷墉就没说太细。
殷蕙:“您还真是解廖叔,那日问他有何打算,他居然说想帮秋娘料理肉馍铺子生意,他安于街头,却不忍看他浪费身好武艺,所以才把他举荐给三爷。”
殷墉笑着道:“阿蕙说这多,是怕祖父怪你提携他吗?傻丫头,他能为王爷效力,祖父只替他高兴。”
燕王揉揉女儿脑袋瓜,想到小女儿也到谈婚论嫁年纪,心中亦是不舍。
可是,就算他想宠溺女儿辈子,寿数也不允许,所以为人父母,都会趁自己还能做主时候,给儿女安排门好婚事。
“不提这个,明年你二姐姐出嫁,你得排到后年,还早得很。”
“好,这是您说,明年不许让嫁人。”.
魏楹这场小风寒养四五日才好,她康复,燕王就宣布启程回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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