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哥儿吃到半,居然靠在乳母怀里睡着。
“抱下去吧。”殷蕙好笑地道,原来儿子才是最累那个。
等乳母退下,殷蕙敲敲自己腿,对魏曕道:“您还想跑马吗?”
魏曕看她眼,嗯声。
殷蕙:“那您自己去成吗?”
后面山路上不断有人语声传过来,有年轻公子哥们结伴而游,也有身穿彩群少女们欢声笑语,带幼童上山倒不多。
休息够,魏曕去寻母子俩。
“爹爹!”衡哥儿手里攥着小枝桃花,举给爹爹看,“桃!”
魏曕蹲下,刚要接花,衡哥儿往他身上扑,举着手要把桃花戴在爹爹?飞稀?
魏曕想到什,抬头去看殷蕙,就见她也笑着看过来,头上插着支粉嫩嫩桃花,却是人比花娇。
得对,不该得意忘形。”殷蕙伸手,扯扯他腰间玉佩,小声认错。
魏曕没有怪她,只是提醒,他们既然享受父王赐予皇亲身份,受百姓敬重,便也该遵守父王定下规矩。
捏捏她手,算是安抚,魏曕便专心扶儿子,马车偶尔还是会颠簸下,不看紧点,他怕小家伙掉出去。
半个时辰后,东山到,正是阳光暖而不耀赏花好时候。
魏曕抱着衡哥儿,殷蕙戴着面纱,家三口走到半山腰,挑处比较幽静地段,便不再往上攀爬。
魏曕吃口素菜,才淡淡道:“对这边路不熟。”
她自己说,要给他当向导,免得迷路。
殷蕙其实也想去,就是累,如今被魏曕催,她也就将疲惫抛到天边,痛快地做出选择,吃完立即去内室换男装。
魏曕慢
魏曕默默收回视线,按住儿子小手道:“爹爹不戴,男子都不戴。”
衡哥儿不懂。
魏曕则抱起小家伙,走到别处,转移儿子注意力。
赏花赏个时辰,走走停停,来到东山寺时,殷蕙竟然有点累,只想躺在客房里好好歇个晌。
魏曕提前让长风在寺里订间僻静客院,家人洗洗脸,僧人们便把午饭端过来。
“您抱路,坐着休息会儿吧,带衡哥儿四处逛逛。”殷蕙牵着衡哥儿道。
衡哥儿长得好,魏曕抱着他爬这久确出汗,坐下交待道:“别走太远。”还让长风跟着母子俩。
山间吹拂着缕微风,时停时歇,桃花已经开到尾声,偶尔有几片花瓣随风飘落下来,地上已经铺密密层。
魏曕仔仔细细擦遍汗,再喝口水,目光始终跟随着远处妻儿。
在片桃粉中间,她身上榴红褙子十分明显,会儿牵着衡哥儿走路,会儿抱起衡哥儿摘花瓣,娘俩面容也在树影间隐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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