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却说句风马牛不相及:“下次再看戏,专心听戏,少窃窃私语。”
殷蕙咬唇,他是在责怪她与魏楹神仙之论?
也是,魏曕不喜张扬,她与魏楹戏言却连累他也承受众人调侃目光。
“错,下次再也不会。”殷蕙闭着眼睛道,只想结束话题快点睡觉。
魏曕果然没再说话。
两个丫鬟赶紧去传话。
没过多久,殷蕙就边坐在床边泡脚,边手捧着汤碗默默地喝起汤来。
身子暖和,人也泛起困来,又漱漱口,殷蕙就钻进里面被窝。
金盏、银盏放下帘子,熄灯,端着铜盆汤碗静静离去。
忽然,魏曕掀开殷蕙这边被子,过来。
金盏、银盏站在屋檐下候着主子们,冷不丁就见三爷抱着夫人从走廊那边转过来。
银盏呆呆,金盏反应快些,笑得比年底得双份赏钱还开心。趁主子们离得还远,她低声给银盏解释道:“刚出勤政殿时候,二夫人叫二爷背她走,当时还羡慕二爷愿意宠二夫人呢,如今瞧着,咱们三爷也是样,只是脸皮薄,非得外人都走才抱夫人。”
更厉害是,二爷体力不行只能背二夫人,瞧瞧自家三爷,横抱夫人轻松地像她抱花瓶样,可惜她不会画画,不然非将这神仙眷侣样幕画下来。
可惜,殷蕙并不是神仙,因为神仙不会因为挨冻路就流鼻涕。
当魏曕将她抱进内室放到屏风前,殷蕙刚想道谢,就感到鼻子下面凉,赶紧转过身去。
殷蕙很快睡去,也不知道他何时回另个被窝.
虽然睡得晚,早上殷蕙还是天没亮就醒,想不醒也难,外面鞭炮声户接着户,大年初早上,谁也别想睡懒觉。
只大手蓦地贴上她额头,确认她没有发烧便收回去。
为证明自己没病倒,殷蕙笑着坐起来,边穿衣边与他说话:“这是咱们衡哥儿出生后过第个年,您给他准备压岁钱吗?”
殷蕙只是配合地钻到他怀里,他知道她这几日身子不方便,肯定没有别意思。
魏曕手揽着她肩膀,手寻到她手,是暖,再用腿试试她脚,也还好。
明早还要去各处拜年,她可不能病。
殷蕙明白他动来动去意思,困倦道:“您放心,没事,都喝过姜汤。”
好歹也练过几年剑,她没那娇气。
魏曕没看见什,抱她走这久,他很热,径自脱起身上大氅来。
殷蕙趁机拾掇拾掇自己。
“三爷,现在就泡脚吗,还是先喝姜汤?”金盏过来问。
魏曕:“泡脚,给你们夫人端碗姜汤。”
也就是说,他不用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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