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几个兄弟,魏曕换过常服,去后院。
殷蕙直在等着呢,奇怪道:“大哥他们都来,您怎没留他们在这边吃?都吩咐厨房加菜。”
魏曕道:“二哥要后日请他们去酒楼。”
只是,魏曕运气不太好,他才进卫所不久,好像是冬月吧,次校场比武,魏曕与指挥使冯谡儿子冯腾切磋时,冯腾不慎摔落马下伤脖子,从此肩膀以下都不能动,成个废人。
这完全是场意外,但卫所里围观那场切磋将士们都认为是魏曕下手太重,导致冯腾重伤。冯谡是否迁怒魏曕,无人知晓,但唯儿子废,冯谡深受打击,向燕王辞指挥使职,燕王再三挽留也留不住,只好放冯谡离去。
冯谡走后,燕王换新指挥使,也撤魏曕副指挥使职,随便安排个不起眼差事。
魏曕变得更冷,沉寂年多,直到咸宁十年边关战事起,魏曕在战场立大功,才重新赢得燕王倚重。
而魏曕郁郁寡欢那年多,殷蕙日子也非常煎熬,外有看不起她妯娌们,内有冰山样丈夫,她真是在魏曕面前喝口水都要心惊胆战。
,道:“父王要去护卫所做事,以后可能会经常宿在兵营。”
殷蕙怔下,忽然僵住笑容像极听闻丈夫要住在外面而泛起失落。
至少屋里伺候金盏、银盏都是这以为。
魏曕逗逗儿子,再朝她看去。
殷蕙神情还是有些复杂,却知道此刻该说些恭喜话:“您武艺好,父王这是知人善任,只是兵营条件不如王府,起居上要辛苦您。”
不行,她得想办法阻止魏曕与冯腾切磋,既避免燕王损失位心腹,也避免魏曕无辜受牵连,影响她与儿子。
魏曕去卫所当日差,傍晚回来时,魏旸、魏昳带着老四、老五,都来澄心堂,贺喜他换新差事。
魏曕不善言辞,只说今晚他做东,请兄弟们在澄心堂吃饭。
魏昳道:“王府里饭菜都吃腻,你这边还能有什新花样不成,依看啊,后日正好休沐,你请们去酒楼里吃席才是。”
魏曕便痛快应。
魏曕没有错过她脸上复杂情绪,他想,殷氏还是在意他吧,不希望他常住外面。
毕竟是个女人,身子给他,孩子也为他生,怎可能心里没他?
明早就要去卫所,今晚魏曕还是宿在前院,有些事情要准备。
殷蕙个人躺在床上,怀里抱着汤婆子,脑海里全是事。
上辈子魏曕从京城回来后,也领去卫所差事,毕竟还年轻,被燕王委以重任,魏曕很高兴,那几日逗衡哥儿时露出笑容都更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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