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魏曕话非常少,如今殷蕙收心,也没有什话可与他说。
主子们各怀心思,金盏、银盏都察觉夫人不对劲儿,以前夫人首先会恭恭敬敬地服侍三爷,然后也会努力找些话说,如今呢,三爷还是那个冷冰冰三爷,夫人虽然不冷,可好像不爱搭理三爷,也没那份恭敬劲儿,瞧瞧,洗完脚竟然直接钻到里面被窝躺下。
退下后,金盏忍不住悄悄问银盏:“夫人与三爷是不是吵架?”
银盏下意识地摇摇头:“怎可能。”
殷蕙本想解释下面都有带子系着,见他低头吃饭,就把话咽回去,看向乳母。
乳母立即站起身来,弯着腰向魏曕保证,她会寸步不离地守在小主子身边。
魏曕淡淡地应声。
衡哥儿急着吃东西,呀呀地朝乳母叫,乳母忙重新坐下,拿勺子舀煮成粥状红薯泥喂他。
勺下去,衡哥儿两边嘴角都沾金红色糊糊。
像他也从来不会特意去记要给自己过生辰这事。
又去书堂看看老四、老五读书,快到晌午,魏曕才回澄心堂。
他走上午,殷蕙也没有问问他去何处,这种问题,上辈子她问太多次,魏曕总是不愿回答,这辈子又何必再问?
她也不好奇,左右就是那几处地方。
午饭端上桌,依然是魏曕单独坐在侧,殷蕙与乳母坐在边,中间夹着衡哥儿。
夫人怎可能敢与三爷吵架,这俩人根本也吵不起来,只要三爷皱皱眉,夫人都怕得要认错。
金盏:“但你没觉得夫人在三爷面前,好像不样吗?”
银盏沉默,是不样,夫人又变回殷家二小姐,行素,不必看谁
即便如此,殷蕙也觉得儿子漂亮可爱,顿饭时间,她除自己夹菜吃饭,视线几乎没有离开过儿子。
魏曕放下筷子,去书房。
不过到晚上,吃完晚饭他没有再走,逗会儿衡哥儿,等乳母抱走衡哥儿,他径直去内室。
殷蕙梳头时,他靠在床上看书。
丫鬟们端来洗脚水,夫妻俩并肩坐在床边,叫丫鬟们伺候。
前阵子殷蕙叫木匠给衡哥儿做张椅子,后面有靠背,前面有放吃食托盘,这样大人给他喂饭也方便,省着抱着,等衡哥儿再大些,还可以早早练习自己吃。
椅子上面铺满缎面垫子,无论衡哥儿怎拍打玩耍,都不会有划伤手指危险。
“这椅子哪里买?”魏曕罕见地在吃饭时候说话。
殷蕙看他眼,道:“突发奇想想到,您觉得如何?”
魏曕:“有些危险,平时别让他自己坐在上面,小心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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