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不用。”
两个丫鬟便低头告退。
魏曕转过来,才要开口,却见殷蕙拉起被子盖住鼻子,好像在打哈欠,双映着灯光桃花眼里浮现出层水色。
“困?”他问。
殷蕙点点头,委婉却又相当明示地道:“上午在二嫂那边帮忙,下午又没睡好。”
金盏端铜盆过来,伺候魏曕洗脚。
魏曕默默坐着,柔和灯光也缓和他冷峻脸色,看着似乎多两分人情味儿。
殷蕙再看看那匣子。
上辈子魏曕从京城回来,也是这样,拿个匣子过来,往旁边放。她站在床前看着他洗脚,没敢问匣子里是什,还是魏曕将匣子递给她,说:“皇上赏你。”
殷蕙惊喜地打开匣子,里面是支金镶宝石簪子。再贵簪子殷蕙也有,但这是御赐之物啊,殷蕙就很高兴,夜里魏曕来要,她也很是配合,尽管身子其实已经累。
接风宴结束时,外面已经黑漆漆。
风也大,嗖嗖地吹着,走在前面魏曕几兄弟都不想开口吃风,女眷们也都紧紧地闭着嘴。
殷蕙双手插在袖套里,心想往后再有晚上席,她就不带衡哥儿出来。
到东六所,几位爷、姑娘们各回各院子,殷蕙家回到澄心堂时,衡哥儿竟然已经睡着。
小孩子就是好,无忧无虑,吃睡睡吃,天就这过去。
魏曕看着她垂下去眼帘,刚刚进来时疑惑终于有解答,怪不得她没有像以前那样恭恭敬敬地在旁边伺候他,而是自己先躺下,原来是身子撑不住。
“皇上赏你,先看看吧。”魏曕将匣子推过去。
殷蕙也没有诚惶诚恐地坐起来,仿佛皇上只是位普通长辈罢,仍然懒懒地躺着,只伸出两条胳膊,手扶着匣子,手打开盖子,往里面看看。熟
可是今晚,殷蕙不想再来,下午她已经尽妻子义务,两次呢,够,晚上继续强撑只会便宜他,有情时候自己委屈下也没关系,没情,殷蕙就不想委屈自己。
魏曕侧对着她,余光能看见她眼巴巴地观察那匣子,却什都不问。
她直都是这样,过分守礼,过分谨慎。
“爷,要熄灯吗?”
金盏、银盏退下之前,请示道。
魏曕让殷蕙先去后院,他有些事。
言外之意,虽然他会晚点,但今晚肯定会在后院过夜。
殷蕙下午根本没睡多久,这会儿又困又累,回到屋里洗漱洗漱,就钻进被窝。
过刻钟,魏曕来,殷蕙探头瞧瞧,看见他手里拿着个匣子。
看清楚,殷蕙又躺回枕头上,看着魏曕在床边坐下,将匣子放在他枕头旁,也就是殷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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