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妻子皱下眉,抱着儿子换个方向站着。
那种奇怪感觉又来。
她待他总是小心翼翼唯恐哪里做错被他责罚,从昨夜开始,她态度明显变,不再恭敬,倒好像……嫌怨。
魏曕不太高兴。
女人偶尔耍耍脾气无伤大雅,可他已经解释过为何不能带她进京,她身为母亲,竟然还在为此怨怪于丈夫。
金盏道:“等会儿全府里主子们都要去送三爷他们,奴婢哪能让您睡到那个时候,只是夫人再赖床下去,咱们可要迟到。”
殷蕙忙坐起来,纵使不懂为何会变成这样,她也不能在整个燕王府面前失礼。
洗漱更衣梳头,金盏、银盏做得十分熟练,刻钟后,殷蕙吩咐银盏去厨房传饭,再派银盏去请魏曕过来。
乳母与衡哥儿就住在后院耳房,这会儿也抱小公子过来。
殷蕙迫不及待地将儿子接过来。
明早醒来,她就又回到蜀王府,而不是留在这场荒诞梦中。
“夫人,夫人,该起。”
殷蕙猛地清醒过来,睁开眼睛,面前便是自小伺候她丫鬟金盏、银盏。
都是十六岁,金盏俏丽,银盏柔静,水灵灵像两朵花。
殷蕙又在被窝里掐自己下,很疼。
太不懂事。
这会儿衡哥儿才四个月大,白白净净,长得很像魏曕。
小小男娃看到娘亲,开心地笑起来,眼睛弯成对儿月牙。
殷蕙差点哭出来。
公爹对孙子们教导严格,所有小少爷们到四岁就要去书堂读书,打那之后,儿子脾气与魏曕越来越像,很少在她面前笑,就像颗小太阳,渐渐变成颗清清冷冷月亮。
魏曕过来时,就见那位素来看重礼仪妻子正将儿子抱在怀里,低头与儿子贴脸。
看来这不是梦,她真回到十年前。
“王……三爷何时离开,怎没叫?”殷蕙坐起来,心神不宁地问。
金盏笑道:“是三爷嘱咐奴婢们别惊动您。”
虽然她也奇怪夫人竟然睡懒觉没有起来伺候三爷更衣,不过三爷难得对主子温柔回,金盏很替主子高兴。
殷蕙看向窗外:“什时辰?三爷可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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