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魏曕问,“自从你嫁,端庄守礼,也曾劝纳妾,为何现在不可?”
殷蕙紧紧咬着嘴唇。
她端庄守礼,是为赢得他心,是为不给娘家丢人。
可她本性并非如此,她喜欢出门逛街,喜欢恣意而为,最讨厌便是规规矩矩。
更何况,人心都是肉做,上次她劝他纳妾还是十年前刚怀孕之际,她对他感情也不深,魏曕真纳,她会比较容易接受。换成如今,在她以为夫妻之间再也不会有旁人时候,他突然往她心口扎刀,她能不疼吗?
光,魏曕闭着眼睛,好像在思索什。
金盏端着铜盆退下,银盏灭所有灯。
床上摆两床被子,夫妻俩人个被窝,这还是新婚期间魏曕要求,他没说为什,不过殷蕙也喜欢这样,个人睡更自在。
魏曕有兴致时候,会钻到她这边来,完事再回去,他没兴致,殷蕙就可以踏实地睡。
当丫鬟们脚步声也消失,魏曕忽然道:“等表妹安顿好,过段时日,会纳她做妾,无须大办,府里整治桌酒席便可。”
“总之不同意。”她个字个字地说,几乎是咬牙切齿。
漫长沉默后,魏曕却只是道:“睡吧,明早再说。”
殷蕙胸口就更堵。
她这难受,他竟然还能如此冷漠地吩咐她做事。
“不同意。”
缓过气来,殷蕙对着黑漆漆帐子道。
婚后这多年,这是她第次反对他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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