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临时电路检修,这会儿家里还没来电。现在气温高,嵇明雨没开热水器就着冷水洗个凉水澡,没感到冷,甚至还觉得挺爽。只
嵇明雨捂着眼,不敢再去深想。
就在这时候傅时安电话打过来,突然震动手机如烫手山芋,嵇明雨慌神间差点将手机丢出车窗外,在铃声即将停下时候总算是按接听。
嵇明雨‘喂’两声,傅时安那边却迟迟没有传来应答,只传来若有似无人声嘈杂还有车流声,嵇明雨正在疑惑也没注意到他耳边喇叭声与手机里传来声音高度重合。
“y”圆字刚喊出个起音,他好像忽然意识到傅时安这个小名有多亲昵,改口喊:“傅时安?怎不说话?”
又安静那两秒傅时安声音才传过来:“嗯,给打电话有什事?”
微信。
两人聊天页面最后条还是他两天前回复傅时安两个字——‘加班’。
自从合租之后他俩也用不上微信聊天,所以对话多是在问几点下班,什时候回家,并没什特别。
他随手翻翻,接连四五天,两人对话皆是如此,只是他回复字数却在逐渐减少,从开始“晚点回去,时间不定,你先回去不用等”,到后来“在加班,不用等”,最后是他简洁明连标点符号都没有“加班”。
嵇明雨莫名巧妙地想到网上说‘恋爱开始到结束对话变化’,从热情到冷漠。
大概是因为电波传递问题,傅时安声音过于低沉,嵇明雨耳朵有些痒:“你下班没,在你公司楼下,块回去”
“不在公司。”傅时安说:“你先回去吧。”
说完傅时安就挂电话,嵇明雨对着已经恢复到锁屏页面手机愣会儿神,好像这是第次傅时安这直接地挂断他电话,甚至不等他问句‘那你在哪儿?’。
玄关处花瓶里玫瑰早已经干枯,灰褐色花瓣散落在米白色鞋柜之上像是被染污渍画布,玫瑰原本味道已经淡几不可闻,所以进门嵇明雨只闻到淡淡腐朽余味。
傅时安买回这束玫瑰那晚,仔仔细细地将枯枝残叶处理过,只留下几只还算娇艳花苞,过个多星期也就都面无全非,傅时安没扔,嵇明雨也没提。
虽然关系不太对,但傅时安会不会也误会他在刻意冷淡?
很快他又想到傅时安还不知道他已经知道,那自己这幅冷淡模样会不会让他感到难过呢?
嵇明雨又开始陷入不知所措境地。
傅时安毕竟没有挑明,他也不可能贸贸然地张口去说知道你喜欢,只是但还不知道该怎办,所以在装死,但你不要难过。
草,大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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