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到那双眼睛里,橘芒盈盈,他又补句:“很好喝。”
嵇明雨立即蹦起来,溜烟跑到厨房,傅时安看着他慌张背影笑,摸块板子开始敲那不听话铁丝,上大学那会儿没少做手工课,桌子椅子,木制雕刻都学过,嵇明雨当初作业拿高分那个简易折叠书架傅时安到现在还留着。
他边忆往昔边拧铁丝,嵇明雨端个碗走过来放在旁小茶几上,甩着手喊着“烫死烫死”。
“什东西?”傅时安侧眸正好瞧见他食指拇指捏着耳垂,皱着眉头,像个被迫认错赌气小孩儿,有点可爱。
“给你煮冰糖雪梨。”嵇明雨搓着耳朵给手指降温,说:“你这咳嗽直不见好,别咳出肺炎”
傅时安手上动作停,目光还落在嵇明雨脸上。
眼就看到空花瓶上多两朵硕大塑料牡丹,粉红跟花开富贵图似,他始终紧绷面终于是笑开。
嵇明雨个有模有样文青,审美却令人费解。
审美成迷文青这会儿正窝在阳台低着头不知道在捣鼓什,傅时安走近才瞧见他面前对着些木块,以及散落组装零件。
“忙活什呢?”傅时安问,走进闻到阵若有似无果香味。
嵇明雨头也不抬答:“买个组装书架,少个零件,装不起来,打算用铁丝将就固定下。”
脑海里想到徐姐那句“媳妇”,只有他人知道误会在此刻将嵇明雨便宜占个尽,还没尝到便已经觉出丝隐秘甜。
“爸爸亲自煮,来尝尝?”嵇明雨献宝似,拿着勺子舀勺递到傅时安面前。傅时安手上错不开,他这喂食举动再正常不过,只是这会儿被喂食人思想走上歪路,悬崖勒马似慌忙让开,也没注意嵇明雨言辞上占他便宜。
“自己来。”傅时安上下手里东西接过勺子,尝口,入口滚烫,丝丝甜味仿佛浇在他枯寂心头。
“怎样?”嵇明雨盯着傅时安,面上藏着不明显期待。
傅时安说:“好喝。”
傅时安在他身边蹲下,目光落到嵇明雨手指上,那握笔敲键盘手这会儿正徒手拧铁丝,因为用力勒出好几道白痕。
“呼这难弄。”嵇明雨松开,白皙手指很快变得通红。
傅时安从他手里将木板以及铁丝夺过来,“干嘛不找个钳子。”
“那也要找得到啊。”嵇明雨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傅时安逞能。
“你煮东西?怎又股糊味儿。”傅时安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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