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潘隽不屑嗤笑,“夸你两句你上天?真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玩意儿?”
郁承抬起头,看着他。
阳光穿过宝殿庙堂门栏,落在金灿灿转经轮上,照见佛台上供奉舍利子,鸣钟声响,眉眼俊逸少年腕间戴着串小叶紫檀,面上含着淡淡悲悯。
“心有所持,言有所戒,行有所止,莫复如是。”他说。
他也没跪,甚至身姿笔挺,如打完石膏从医院回来那天,脊梁挺拔。但那刻潘隽却觉得自己仿佛被什击中般,心
他淡淡朝潘隽笑下:“大哥,好久不见。”
庭院里栽种种不知名米色花,闻起来有茉莉香。小姑娘坐在秋千上,气氛较他们以往任何次对线都要温馨。
其实已经这多年过去,他们都已不再是当初少年。
潘隽对郁承看法也并非成不变。
先是郁承养父求上潘家,说是老伴生病,许琮闭门不见态度冷漠,他才知晓这个弟弟坎坷身世。但他依旧憎恶其私生子身份。
安排到某家行里,先历练两年,再来掌管家族基金。
在MGS届满三年之后,潘晋岳委婉暗示过郁承可有选项,但是他却无动于衷。
他选择出国读MBA。
终究是不上道,潘晋岳有些失望。
但不想郁承在国外也挺能折腾,和朋友起做个创业公司,半路起家,离场时套现小几个亿。
但是可笑之处在于他后来意识到,除去郁承,父亲也远远不止自己个儿子。这长久以来他唯独将郁承当作眼中钉肉中刺,后者却从未正面与他对抗过。
郁承总是很宽容平和,脾性好到令人咋舌,仿佛别人对他做什他都不会生气似。
郁承上大学前夕回趟国,潘晋岳和许琮带着他和潘隽去寺庙烧香拜佛,缘觉方丈摸着郁承脑袋说“慧根早汲,大器晚成”,给予潘隽却是句“眼高于顶,不可世”。
潘隽气得要死,心想这老头儿懂个屁,说不准是后妈找托。趁几人不注意,他掀翻大师傅装着贡品烛台,花生李子落地。
转眼却看到郁承垂着睫默立旁,仍旧副逆来顺受乖乖仔模样。
潘隽资质中庸缺乏魄力,外面几个却是心比天高容易脱离掌控,想来想去郁承确实是个不错人选,可他再次违背潘晋岳期望。
郁承回到MGS继续任职。
别人只把投行当垫脚石,他却正儿八经当份工作,帮助企业融资、上市,对这样事业抱有热忱。
四平八稳毫无差错走法,潘晋岳无法诟病什,只是不再将他纳入自己考虑范围之内。
这多年来郁承很少着家,确实是对这里切都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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