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歆根本看不清，液状
奶油从她额头上
点点滴下来，流进
眼睛。她第次知道，原来蛋糕也有不甜时候。
八岁小女孩用力擦抹自己脸，把那些恶心污垢全都甩向离自己最近始作俑者。
“明明是你——”
“爸爸！她欺负
！”他倒先哭起来，声浪潮高过潮，委屈又愤怒。
那位企业家脸色变，拉过自己孩子给他擦干净脸，然后转头很严肃地对怀曜庆说些什
。他们在交涉，但似乎结果不太乐观，本来还算和谐氛围降至冰点，最终不欢而散。
他太忙，也太累，没有多余精力来应付她。
所以当怀歆发现自己和爸爸身在饭局时候，她在梦中是有点惊讶。因为这种机会少之又少。
小小她乖乖坐在椅子上，撑着脑袋很无聊。
因为怀曜庆把她带来，所以对方企业家也带个和她年纪相仿小男孩，不过看起来不太好相处，胖胖，满脸横肉地坐在那，张牙舞爪地吃着东西，油渍撒得到处都是。
大人们在聊生意，无人注意，那个小男孩舔舔自己手指，站起身，朝怀歆走过来。
有再给她打电话，但是发信息，让她安心旅行，玩得开心点，并期待她跟他分享照片。
怀歆勾下嘴角，回：【好哦[害羞]】
当晚住在新都桥。条件不是太好，但是初来乍到，满满都是新奇感。
到高原上第天最好晚上不要洗澡，怀歆整理下白天拍摄照片，打开电子文档，不过才记录几个灵感点就感到很困倦，然后就睡。
这个晚上她久违地做个梦。
对方离开后，怀曜庆猛地转头，看向沉默站立在旁怀歆。
他扬起手臂。
她满脸迷茫地看着他，看他姿势怪异地迈着肥腿接近，然后拿起桌上盘蛋糕。
整个扣在她头上。
“爸爸爸爸！你看她糟蹋东西！！！”小男孩指着她，恶意地尖叫起来。
怀歆视野开始摇晃起来。
是怀曜庆把拽起她，掐着她纤细胳膊，口中张合，但冒出来言语却让她极其陌生：“爸爸不是叫你乖点吗！为什要捣乱呢！？”
梦到小时候爸爸带她去应酬。
那时他们家条件还没有现在那好，公司成立几年，还在爬坡创业阶段，爸爸妈妈时常晚归，每天夜里怀歆都在家里，等他们等到睡着。
他们在做什，在忙些什，她统统不知道。
她只看到他们步伐踉跄地回来，黑暗中酒精气味刺鼻，听到他们在吵架，乒铃乓啷声音让她在黑暗中下下发着抖。
天真懵懂女孩拽着爸爸袖子问能不能也带她去，被爸爸无言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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