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耗多久,他蹒跚地回到出租屋,关在浴室里洗干净自己身上血水。
做完这些,靳泽倒在床上,像个支离
那群人似乎没料到这个高高瘦瘦中国少年这能打。
他们也发狠,拳脚如雨点般落在他脸上、身上,打到他还不手,再像抛尸样,把他远远丢到阴暗墙边。
除钱包和手机,靳泽身上没有其他值钱东西。
其中个流浪汉捡起靳泽落在地上手机,看到碎裂成渣手机屏幕,嗤笑下,随手丢回靳泽脚边。
他们用脏话咒骂着,擦着唇角血,吊儿郎当地走远。
那里面有他刚领到不久,还没来得及存到银行卡里薪酬,纸币结算,整整四百刀。
靳泽看到自己钱包被人拿走,突然疯似挣扎起来。
四百刀相当于半张廉航机票钱。
他没日没夜地打工,就是为多攒点机票钱,以后能够多回国几次。
虽然他还没有追到她,但是如果追到,他定会经常回去看她,还要请她吃饭,给她买礼物。
好找人调班。
不过看在这个长相过分漂亮亚洲少年直以来工作都很认真勤恳,最终还是放行。
临走前,靳泽转进洗手间,用冷水仔仔细细洗把脸。
这家会所坐落于市中心商业区。美国市中心素来以脏乱差、流浪汉横行闻名,尤其是入夜以后,所以靳泽每次上下班路上都非常小心。
今晚,他有点心急,背着书包从店里离开时候,边走路边低头打字,准备给简倪发消息,问她具体所在方位。
漆黑而肮脏巷子里,靳泽强撑着爬起来,身体痛得仿佛被人捏碎,然而这些都是次要。
他精神几乎崩溃,已经完全感觉不到机体疼痛。
钱没。
手机坏打不开。
模样也变得像鬼样可怖。
他需要很多钱,现在赚每分钱,对他而言都非常珍贵。
靳泽身体素质很好,高中时候是体育委员,兄弟们抱在起掐架时候他从来没输过。
但是他现在面对着三四个人高马大黑人,其中个壮汉,胳膊伸出来比他腿还要粗。
靳泽似乎看不见这些。
他不要命似狠狠揍那个拿他钱包人,想要抢回自己东西。
美国学校没有特定大门,大部分教学楼都和城市融为体。
所以简倪所说“学校门口”,他不太清楚具体在哪。
疾步行走间,靳泽迎面撞上个黑人流浪汉,手机“啪”声砸到地上。
鼻尖涌上股浓烈劣质大|□□味道,下秒,他衣领就被人攥住。
两三个流浪汉围过来,其中个趁他不备,掏走他放在口袋里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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