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从清晨
直等到
黄昏
他刚把这番话说出口就后悔，果然，下秒那少年就双眼放光地抓住他
袖子，连声问道：“真吗？先生真愿意继续教
们吗？”
“没有说继续教，”乔镜立刻纠正道，打死他都不可能给群哭起来能当警报拉小孩当启蒙老师，这辈子都不可能，“只是简单答疑解惑而已。”
少年却依然很高兴：“知道，待会儿就去跟爹娘讲，让他们把束脩给您！”
说完，不等乔镜阻拦，他就溜烟地跑远，临走时还把其他几个还在哇哇大哭孩子也给拽走。
乔镜呆呆地站在原地。
从座草庐里传出来，里面空空荡荡，只坐四个孩子，年纪从六七岁到十三四岁都有，手里捧着本书，个个都愁眉苦脸。
虽然乔镜并没有跟他们打招呼，但是那个最大孩子却已经看到他，顿时脸惊喜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先生！”
因为他这声喊，其他几个本来就没什
心思读书孩子更是立马丢下书，欢呼着朝乔镜扑过来。
乔镜时间手足无措，他从来没体验过被群小孩包围感觉，这在从前他看来是不亚于十八层地狱煎熬，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你们好，”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尽管脸色依然有些发白，“你们……这是在干什？”
所以说，他木着脸想，接下来，他家里要迎来至少四位家长拜访吗？
……救命。
青年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连中午饭都没心思做，就这呆坐在院子藤椅上，仰头望着蓝天上白云发呆。
朵云飘过去。
啊，又朵飘过去。
“先生，们都知道。”那个最大孩子突然神情低落下来，这少年长得白白净净五官周正，想必将来定生得副眉清目秀书生模样，“爹都跟说，今年开春其他人都出去打工，就剩下们几个年纪还不够，交学费根本不够让学堂继续开下去。今年十三，等明年也得进城打工，但是先生，们真还想听您课，听您讲前朝和大梁将军们故事，您教千字文都还没学完呢……”
少年说着说着，他旁边那个最小孩子就扁嘴巴，“哇”声哭起来。
众所周知，小孩哭泣是会传染。
尽管对于不上学不背书这件事很高兴，但是看到同伴哭，其他几个孩子立马也露出副哭丧着脸表情，泪水眼看着就已经开始打转。
乔镜被他哭得整个人都不好，只能结结巴巴地安慰道：“没关系，要是你真想念书，也可以自学，有什不懂也可以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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