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再次陷入沉寂。
作为男性,这个问题,叶舒城回答不。
但他心里产生疑窦——她们这些?除盛卉舅妈,还有谁吗?
回家路程不远,直到车停在家门口,天边浓厚云层似乎也没有降雨迹象。
叶舒城将车开进地库,乘电梯上楼。
舅舅在她面前承认,忏悔,并发毒誓,当下就和那个女人断来往。
“能怎办呢?当事人她自己宁愿当个瞎子。”
盛卉摸摸鼻子,声音透出丝哑,
“想惩罚他,可是也不知道该怎办。他对公司功劳无可挑剔,不可能因为他个人,置集团所有员工于不顾,甚至毁掉们整个盛世名声。况且——”
后面半句话,被她深深压抑在喉咙里。
“可以告诉今晚发生什吗?”
他低声问,胸腔微微震颤着,像湿冷夜间燃起捧火。
盛卉闭上眼睛:“廖枫也就是舅舅,他可能出轨。”
空气凝滞瞬,很快,盛卉冷冷补充道:“不是可能。”
叶舒城:“你今晚刚得知吗?”
爱眼睛,“今晚刚好在附近办事,所以过来陪陪舅妈,现在准备走。”
廖枫:“是不是又加班?注意身体,别太累。”
“嗯。”
盛卉扯起丝几不可见笑,“先走,舅舅舅妈晚安。”
廖枫点头,转身送她到门边。
听楼上传来细微声响,盛卉应该已经进浴室洗澡。
他忽然也失去加班力气,缓步走进客房,收拾收
——曾经有几年时间,几乎要把他当成真正父亲。
叶舒城只能说:“以资本角度,你是理性。”
“不想理性。”
盛卉望着窗外,不知想到什,胸口突然剧烈起伏下,嗓音变得尖锐,
“她们这些女人难道离开男人就活不吗?”
盛卉点点头,又摇头,音色显得遥远:“准确说,很早就知道。”
将近十年前,那时她才十八岁,高中还没毕业。
她第时间把这件事告诉舅妈,舅妈却肯定地回答她,你定搞错。
再长大些,她将证据摆在舅妈面前。舅妈干脆不看,说什也不愿意讨论这个话题。
于是,盛卉直接跑去和舅舅对质。
与廖枫擦肩而过时,盛卉收收衣摆,两人衣料没有丝毫触碰。
回到车上,盛卉系好安全带,整个人软软地瘫进座椅里。
轿车在庄园内小道上行驶,四周绿化葱郁而茂密,在这寂寂深夜,无端给人以深重压迫感。
远方天空,云层中再次划过道紫白色电光。
叶舒城忍不住卷起袖口,露出微凸腕骨和截冷白色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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