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屿合着眼,被子扯回去,掖住她肩膀,明知故问:“怎
他这会儿刚睡醒,嗓子是松弛,平常冷冽锐感降到最低,说话带着微微鼻音,这副样子,是不为人见另面。
苏稚杳心中动。
突然想到那天在周家,他话里表达着,他们以后会有个家。
思绪正深刻着,他手滑下来,食指和中指在她唇上轻轻压抚着。
难以克制地回想起昨晚不可描述。
她还在自己思绪迷乱,就听见他在耳畔轻声问:“给你,好不好?”
苏稚杳脑子虚飘飘,没想透他意思。
睡裙还好端端在身上穿着,直到那小块纯棉面料被勾得挂在脚踝,他指点软玉,她纤薄脊背蓦地绷得笔直。
苏稚杳眼前浮起层薄雾,脸软软地埋到他颈窝,咬住唇努力压住喉咙里声音,但还是在他渐速节奏里,细细地透出几丝难以言喻。
听着有点委屈,有点妩媚,也有点适意。
壁炉前,贺司屿搂住苏稚杳背,两人相拥着,双双跌到绵软地毯上,落地窗外冰天雪地,里面暖得烫人。
为免电力过载,室内没有亮灯,只有壁炉内扑朔火光,闪着晃着,四周沉在明暗不定氛围里。
可能是炉里燃木烧得太旺,贺司屿察觉到她情动反应,同她分开,额上竟有微微细汗。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指尖轻缓地抚在她搭扣松开光洁后背,双黑眸又深又欲:“有感觉?”
苏稚杳在下面,双膝绷得很拢,长发披散在地毯,有几丝摩擦在脸边,引得她哪儿哪儿都跟着起痒意。
苏稚杳脸羞耻地红,捉住他手腕,把他作乱手往下拉开。
贺司屿识破她心思,很轻地笑声,说:“干。”
话不明意味,有意误导她乱想。
现在有多干燥,昨夜就有多濡湿。
苏稚杳不可避免地上套,透红着耳根,拽过被子去捂他脸:“你不要说话。”
壁炉里火直燃到天明。
天倒也没有完全亮,灰蒙蒙,望出去雪山被笼在片云雾中。
凌晨四点多,苏稚杳转醒,发现宿过去,自己还是睡前姿势,窝在他怀里,脑袋枕着他胳膊。
她动,贺司屿也醒。
但他没有睁开眼,只是抬手摸摸她脸:“再睡会儿。”
她轻咬下唇,偏开泛潮脸,不太稳地喘着气,喃喃道:“你这弄,又不是尼姑……”
个成年女性,就算是隔着加绒睡裙,谁心端被又搓又咬还能无动于衷。
贺司屿低笑,唇在她耳廓轻移,低哑着声暗示:“想?”
苏稚杳呼吸放慢。
他们这样是不是太快,恋爱都还没正经谈多久,就做到最深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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