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在手机里搜索出《圣经》里关于tartarus话,原句意思她还记得。
天使犯罪,神亦不容,弃于地狱,等候审判。
当初苏稚杳不懂,贺司屿为何要刺这个词,再经追忆,她眸光漾,豁然间明白过来。
他是在惩罚自己罪行,要自己时刻记得,害死父亲
他们再没有见过。
贺司屿可能还是有来过京市,但至少苏稚杳没再见过他。
小茸父母是天主教徒,受家庭影响,原本无宗教信仰小茸,也开始被带着去教堂做礼拜。
初入教堂,小茸带回本《圣经》。
六月份汛期将近,京市降雨频发,那日天阴着,琴房落地窗外,雨滴落音淅淅沥沥,水洼处处,溅出无数涟漪。
她用个不眠夜,虚化时间,在心里给自己和他划道分界线。
贺司屿冷眼相待足以证明,他如今有多讨厌她,她挽回不任何,或许不再出现在他眼前,惹他厌烦,惹他生气,是她唯能做事。
七月份半决赛余留时间不多,苏稚杳没让自己再如此堕落下去,重新回到琴房练琴,从早到晚,比以往都要认真。
很难说她没有逃避心理。
练琴时间多占点,胡思乱想时间就少点,麻痹,累得回去就睡,省得夜深人静时,思绪不听话。
睛里都是狡黠,死皮赖脸地要往他屋里跑。
猫猫,可爱吗?
它叫窈窈……窈窕窈。
贺司屿敛着眼睫,静思默想许久。
不知是哪种情绪暂时淹没理智,驱使他回过身,手握上门把。
苏稚杳又练完遍曲子,想要喝口水,回头,看到小茸盘腿坐在地毯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本《圣经》。
回忆有时就是这猝不及防,在你不经意时候,蓦然偷袭。
她想起贺司屿左腕刺青。
Tartarus.
拉丁文地狱。
她确实是在过度消耗自己。
但不可否认,很有效,她好受很多。
每天梵玺和琴房两点线,既没有多余心思去关注贺司屿动态,徒增难过和伤感,《唐璜回忆》这首高难度曲子,她手指还迅速练出肌肉记忆,都能做到盲弹。
只不过,苏稚杳有些食不知味,若不是小茸每餐盯着她,她大概都能三餐全都忘吃。
那晚在贺司屿家门口见到他情景,犹如场梦,梦醒后日子又回到过去彼此杳无音信那个月。
门重新打开,外面空空荡荡,只有把黑伞静静靠在那里,她已经走。
看着空落落廊厅,贺司屿面色微沉。
她当初赖皮劲呢?
那夜回去后,苏稚杳在床上坐整个通宵,翌日睡到日暮西沉。
再醒来,仍是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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