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闹时愉快是麻痹下错觉,就像寒冬紧紧裹着大衣,而此刻愉悦,是僵冷四肢在壁炉前舒展开,真正暖和。
苏稚杳语速也不自觉加快:“
“什?”他还要追问。
苏稚杳浅浅咬下唇,去瞅他眼睛,分明从他眼中瞧出故意和捉弄。
意识到他在使坏,苏稚杳羞恼,丢开他手指,扭头就要走。
手腕被捉住,轻轻回拽。
拽得她回过身,人倏地往前踉跄,鞋子抵到他皮鞋,靠近他步。
当然这只是半梦半醒时胡思乱想,没有哪个女孩子愿意好端端地沦为玩物或是附庸品。
什风情月意,苏稚杳没有任何经验,完全是本能,不想承认自己在不高兴。
她低着头,悄悄伸出手,勾住他垂在身侧根手指,想要他懂。
贺司屿眸光微动。
她手有着刚浸到水池瞬间般凉,勾过来,冰冰,给人无法忽略知觉。
告诉过你,生气要说,不然白白自己受着。”
苏稚杳抬眼觑他,抿抿唇又垂回去。
只要他出席公众场合,他养眼现场照总能在她圈子里散播开,寿宴上漂亮女孩儿们众星拱月地将他围在当中,那画面照片她想要不看到都难。
就此,京圈里关于她和贺司屿传言,又翻起新波浪,说贺老爷子已在物色孙媳。
她这只贺司屿养在外面金丝雀,迟早是要被抛弃,副年轻娇嫩躯体,贺司屿不过就是玩儿个消遣。
“生气跑什?”
贺司屿垂下眼,对上她仰望来迷茫目光,捏在她腕上手没有松开,细细地摩挲着。
他眼底笑意隐约,声音渐低:“没说不哄你。”
苏稚杳心跳忽然快起来,她觉得自己已经被他这句话哄好,内心感到愉快。
这种愉快和方才玩卡巴迪时不同。
静默顷刻,贺司屿温沉下声,很轻地问:“怎?”
苏稚杳就这勾着他根手指,不说话,只垂着脑袋盯他干净黑皮鞋。
如同只乖顺又扭捏猫。
她拧巴着不出声,贺司屿就也不动作,只佯作不懂:“嗯?”
女孩子脸薄,苏稚杳难以开口,半晌只闷出个调:“就……”
看到照片和传言是她到奥地利第个晚上,在那之前,贺司屿给她通时隔半个多月电话,远在京市给她订桌晚餐。
他说过,他是商人,不做亏本生意,所以那份解约协议拿到手里,苏稚杳愈发觉得烫手。
那晚躺在陌生房间里,室内昏暗,复古格窗外有明月光,苏稚杳靠着枕头,竟出神地在想,如果他真想玩儿个消遣,她似乎也并非是不情愿……
好歹他有所求。
起码她自己心里能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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