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不能?”苏稚杳真就来脾气。
程觉在她冷冰冰回视中愣下,钳制她力道不由加重:“你降不住他,他圈子,经历,为人处世,都不是你个小女孩儿能玩儿得起。”
苏稚杳眉头蹙得更深。
不全因肩上疼痛,而是这些话她听着很不舒服,尤其是作践和置气那两个词。
程觉压抑着沉沉喘息:“杳杳,他没有感情,只会玩弄你。”
苏稚杳没有再多点思考时间,因为下秒,程觉心急如焚声音就闯进琴房。
“杳杳,如果你是不想嫁给,们可以无限期延迟婚约,但你不能这样!”
苏稚杳还没来得及望向发声处,眼前道阴影罩下,程觉颀长身躯已经蓦然冲至她面前。
“你……”苏稚杳诧异他出现。
他嘴角淤青未退,下巴和额角有结痂,是那天在港区受伤,不过并不严重。
稳得多。
落地窗外蓝越来越深,最后被墨色吞没,路灯亮起,朦胧上层橘光。
苏稚杳练得累,双手从黑白琴键上离开,伸着懒腰,慵懒吟出声。
见她结束,小茸终于把憋下午话问出口:“杳杳,你是不是受威胁?”
“什威胁?”苏稚杳揉捏着泛酸胳膊,奇怪问她。
苏稚杳不知哪里来力气,猛地推,甩开他桎梏,程觉猝不及防后踉步堪堪站稳。
“你凭什管?”
程觉再抬头,就看到她那双清眸里泛动着愠怒,好似明月光浸染血红色。
那刻程觉信传言,她是真勾上贺司屿,那刻他也终于想通,为何昨日公司置而不问,直接下放她解约协议。
“凭真心喜欢你。”程觉目光攫住她眼,郑重得仿佛是在宣誓:“你跟他
苏稚杳想问他到这里做什,程觉先把握住她两肩,往日总是眼神吊儿郎当那双丹凤眼,此刻肃穆地盯着她:“杳杳,不强迫你,等你真正愿意和结婚,多久都可以等,只要你不作践自己。”
程觉手指有些使劲,捏得苏稚杳肩膀微微泛疼,苏稚杳挣两下,挣不开。
她轻蹙起眉:“没……”
“你不能为不嫁给,时置气就跟贺司屿。”程觉很激动。
他们安排就是为她好,而她跟着贺司屿,就是她闹性子自轻自贱?这是什道理?
小茸用她那阅尽都市言情文恋爱脑,本正经道:“是不是苏董逼你嫁给小程总,所以你不得已委身贺大佬,想要得到他庇佑?”
“……”
苏稚杳欲言又止,话在喉咙里兜兜转转出不来,时无言以对。
她想要解约,接近贺司屿。
想想两者性质差不多,似乎无可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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