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杳想瞪他,抬头,他脸在很近距离,长眸泪痣,鼻梁高挺,薄唇浅红,往下,睡袍领子松垮着,肌理若隐若现。
不得不承认,他脸和身材都太养眼。
苏稚杳不经意间咽咽,还没开始正式争论,她怨气倒先消下去大半。
“你自己说过
贺司屿偏着脸,看她会儿,思维惯性地提醒他无关话题不必多言,声音却先步给出回应:“生气要说,不然自己白白受着。”
苏稚杳咀嚼动作停止两秒。
真讨厌,他说话怎这有道理。
“你让含住……”苏稚杳不看他,很小声,把话说完:“雪糕。”
“就为这事和置气?”
贺司屿垂眸思索,淡淡“嗯”声。
“她是祖宗。”他鼻息沉出丝无奈:“折磨。”
苏稚杳放下椰乳,探身叉住只泡芙,咬口,听见他低着嗓音讲电话,不明白他在说什,她回下眸。
目光在空气中和他撞上。
几乎是下意识,用恼嗔掩饰内心羞窘,苏稚杳冷哼声,倏地扭过头去。
杳终究是回到客厅,睡衣外裹着件慵懒米杏色棉绒长外袍,坐在沙发里,伤疼右手搭在扶手边,老教授正在用冷疗仪给她冷敷,配合按摩手法缓减疼痛。
老教授说,她有轻微扭伤,但筋骨无碍,按时涂抹活血化瘀药膏,减少关节活动,就没有问题。
旁边,贺司屿接到盛牧辞电话。
盛牧辞在电话里好整以暇地问他,把苏家那小姑娘怎,说是京圈都传疯,苏妹妹得罪他贺老板,被贺家这位祖宗架回港区折磨。
“真把人带回去?”
“就这事?”
他反应太冷淡,简直不可理喻,苏稚杳那晚委屈又汹涌着往心上顶。
很奇怪,她像个洞房花烛夜刚喝过交杯酒,郎君就倒头睡着怨种小媳妇。
目光相对。
贺司屿没回避她哀怨眼神:“还有别?”
贺司屿皱眉。
她这气没完?
“你在不高兴什?”贺司屿搁下手机,耐着性子好好问她。
苏稚杳低头咬泡芙:“没有。”
她回答得很快,个字都不愿意和他多说,声音模糊在唇齿,言语间态度冷漠,生怕别人听不出这是反话。
贺司屿身冷黑睡袍,后靠在沙发,手机举在左耳边,闻言,他往右瞟眼。
女孩子右手有人按摩,左手端杯温椰乳有口没口地抿着,面前台甜品车,上下四层摆满各式各样新鲜甜点。
双脚还享受地浸在自动按摩桶里做足疗。
医生请到家里看病,她磨磨蹭蹭大半个钟头,还要有吃喝才肯下来,不知道又在和他闹哪门子气。
到底谁是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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