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凶……”苏稚杳闷声控诉,就要哭给他看语气,随后不高兴地哼声,突然张嘴,往他胸膛“啊呜”咬口。
没咬着他,咬嘴马甲呢面布料。
苏稚杳那时候醉糊涂,肆意妄为,哪还管得着他是不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大老板,口没咬到,不死心地往别处继续咬。
连好几口下去,从马甲咬到衬衫领。
个子不够高,她扯住他领子,借力踮脚,嘴.巴径往上走,下啃着他下巴。
苏稚杳趁虚,下钻进去他怀里。
再回神,这姑娘已经把自己连身子带脑袋,全都裹进他大衣里取暖,跟只藏起来小袋鼠似。
贺司屿几经想拎开她,手都抬到她发顶,却是没再像前两回那果断,思来想去,心软放过她。
他给徐界电话,叫司机把车开到湖边。
手机刚从耳边放下去,听见黏抱着他姑娘发出哼呜声音,不知道在嘀咕什。
脑袋歪,渲开笑脸。
“你最好”
她拖着娇滴滴语调,像拉丝棉花糖。
贺司屿深眸色,淡不可闻地哂。
敷衍他。
血液里有酒精,他落下来气息里也有,苏稚杳头脑郁郁沉沉,闭着眼睛呼吸,更晕几分。
苏稚杳就没怎喝过酒。
头回还是小时候顽皮,偷喝妈妈酿梅子酒,不懂事,酒嘬不少,还吃掉半罐梅子,在酒窖睡得四仰八叉,最后受凉,反复高烧半个月,家里就把酒窖锁起来,不许她再靠近。
苏稚杳那时候委屈,天天躺床上难受不说,还得顿顿喝苦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妈妈总会摸着她头,温柔地说:“们杳杳是世界上最乖小宝贝,喝完药明天就能活蹦乱跳。”
贺司屿低下头,耳畔靠近。
依稀听明白,她呜呜呜,是在哭肚子饿。
贺司屿翘下唇。
空腹就敢上酒吧这喝,到底是个涉世未深小姑娘。
他故作冷淡地吐出个字:“该。”
“冷……”苏稚杳惨兮兮,圈住他腰胳膊慢慢勾紧,人往他身前凑。
她半张脸还沉在他只手心里,这姿势,像是被他托起下巴调.教。
而她无比乖顺。
没得到回应,她又重复遍,语气柔得不成样子:“贺司屿,冷。”
贺司屿不自觉松指劲。
那次退烧后,如同落下病根,养成她烧起来就不易退体质。
第二回喝酒就是现在。
两杯高度特调,足以到她极限,醉到这程度,听觉隐约,思考和理解能力近乎丧失。
耳朵里嗡鸣声中,有他不可言喻句,“别男人”。
眼皮沉沉,苏稚杳眯开条缝,努力思考他意思,也不晓得懂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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