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他似乎对这地方很熟悉,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在剧院内部,苏稚杳都要以为自己到他地盘。
而且间茶室,应有尽有,居然连姑娘家爱喝花茶牛奶都不缺。
苏稚杳决定矜持下,回到迂回阵线,脊梁背直直,若无其事回应:“没有,就是想问,你经常带女孩子来这里吗?”
“你是第个。”
苏稚杳愣下,唇角出其不意地弯起浅浅弧度:“噢。”
贺司屿始终是尽在指掌松弛姿态,不急着听她回答,慢悠悠用奶壶把椰乳煮到最适宜温度,丢进玫瑰茶包,等茶包溶解出颜色,与椰乳彻底相融。
这沸沸扬扬烫手事,到他手上,竟然可以如此赏心悦目。
苏稚杳投入欣赏之余,突然头脑热,问出句傻话:“想要什,你都能答应吗?”
贺司屿很淡地抬下眼睫,又垂下视线,握起奶壶往另只空杯中倾倒,在温椰乳注入玻璃杯声音中说:“苏小姐。”
放下壶,伸出长臂将杯子搁到她眼前。
柜里翻出两只玻璃杯。
他迁就和容忍已经超乎她预料,苏稚杳又生出点过意不去心情,声音很小地试探:“你会不会觉得,很麻烦啊?”
贺司屿半敛双目,给自己倒杯七分满玫瑰花茶:“苏小姐今晚坐在这里和独处,不就是为麻烦?”
他轻描淡写,话却又很有穿透人心尖锐。
苏稚杳有种被看破心思难堪,目光仓促瞥走:“什、意思……”
贺司屿回答得很随意,不怎上心,是在拎起茶杯,余光扫见女孩子在笑时候,他顿顿。
“谢谢你,贺司屿。”苏稚杳心情愉悦地端起那杯玫瑰椰奶,总是带着笑。
贺司屿没应声,喝口花茶,再搁下杯子,双手交叉搭在桌面,叠起腿,人后靠到椅背,慵懒地打量起她。
她教养好,体态也很好,无论怎坐腰背都是直,小心捧着温热玻璃杯,送到唇边小口小口地抿,规规矩矩。
放到古时候,就是那种娇养在
他云淡风轻道:“不是慈佛。”
随着呼吸,苏稚杳四周空气顿时融入阵醇厚温暖椰奶香。
她抽回神识,反应到自己刚刚异想天开胡话。
幸亏没冲动被套出目,否则徒劳场。
苏稚杳松口气。
贺司屿倒是无所谓她继续装傻充愣。
“有不到半小时时间听你讲。”他慢慢抿口茶,嗓音也是慢条斯理:“你现在可以告诉,想要。”
心倏地重重颤,苏稚杳不由深呼吸。
她拿不准,此刻是不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好时机。
前台办事效率很高,没两分钟,椰乳就送到贺司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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