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电梯下楼,天色已经全黑。
冬夜寒冷,呼吸化作白雾袅袅上升,她无意识地在楼下一圈一圈绕行,脸冻到没有知觉。
不过短短一日,情绪像坐过山车起伏。
搁羽绒服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铃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突兀。
掏出来一看,是陆之和。
的房子?凭什么?”
她自愿卖是一回事,她妈这样暗示她卖,又是另一回事。
周素清理直气壮:“凭我把你养到这么大!你从小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你还过我一分钱没有?你工作以后给过我一分养老钱没有?现在家里有困难,你不该帮忙?”
乔麦:“……”
“你要是早听我的话,嫁去税务局,你妈我至于弄成这样吗?还不是因为你以后不会给我养老,为了多挣几个棺材本我才去炒的期货!”
乔麦视线落他名字上,良久,轻按屏幕,挂断。
乔麦:“你怎么可以把你做错的事推到我身上?!是我让你去炒的期货?!是我逼你去银行借的钱???你是成年人为什么不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周素清被她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好半晌才气急地:“你就是这么跟你妈说话?!我把你养到这么大我容易吗?你现在挣钱了就不管我们了是吧,要眼睁睁看着我们没房子流落街头,还是要看我还不上钱跳楼z.sha???”
乔麦一下不说话了:“……”
她沉默地望着眼前的中年女人,不知是不是压力过大,两鬓头发有些斑白。
“我出去静静。”说完这句,乔麦裹紧羽绒服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