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掌心柔软,陆时晏长指收紧,阒黑眼眸深深望向她,看不分明情绪:“会直陪着?”
他眼神专注,像是在讨个坚定不变承诺。
沈静姝本来是想安慰他,被他这样问,莫名有些紧张起来,仿佛回到年前婚礼现场,彼此宣读誓词。
那时她,对这份婚姻是副“得过且过”心态,宣读誓词,也是照本宣科,并没太认真。
甚至因为她本身对爱情、婚姻持有种消极悲观态度,她度觉得那些誓言很悬浮——
他放下玻璃杯,拉住她手:“为伯父家事。”
沈静姝眉心微蹙:“可这些事,本来就是他们家做错,无论是盗用公款,还是蓄意伤人,难道就因为是亲戚,所以要容忍?”
说到这,她忽然想到什,视线落在陆时晏额头停停:“早知道你爸妈今天会来,纱布就应该继续缠着,看他们是更心疼侄子侄女,还是更心疼自己儿子。”
见她副为他抱不平模样,陆时晏眸光轻闪。
少倾,他垂眸,淡声道:“这些年,也习惯。”
你敲干嘛?”沈静姝捂着额,脸颊鼓起,面露微愠。
秋日阳光明净,透过大片落地窗洒进来,照得女孩儿白皙脸庞越发细腻娇嫩,甚至连颊边细软绒毛都看得清楚,柔柔泛着圈迷人莹光,清纯又撩人。
“偷听们说话?”他漫不经心地说,走到茶几边,自顾自倒杯白开水。
沈静姝眼底划过抹心虚,忙不迭否认:“才没有,谁偷听你们说话……就是李阿姨进去送水时候,书房门开,听到里面有些动静,那可不算偷听……”
是声音主动钻进她耳朵。
在这个
轻飘飘句话,却像往心间倒碗陈醋般,沈静姝心里酸溜溜。
尤其想到婆婆出门前,看向陆时晏那复杂又略显冰冷眼神,更是觉得难受。
儿子昨天才出院,她登门不关心也就算,为什还做出那副怨怪样子?
代入下,要是自己妈妈用那样眼神看自己,她肯定会委屈到半夜偷偷在被子里抹眼泪。
霎时间,沈静姝忘昨晚陆时晏折腾她、她赌气说今天绝对不给他好脸色事,不但眼神愈发柔和,还反握住他手:“没事,以后有陪着你。”
“嗯,是吵两句。”
陆时晏顺势坐在沙发上,修长精致手指捏住玻璃杯,明明是再寻常不过个杯子,但叫他握着,档次都上升截,仿佛拍卖会上待价而沽艺术品。
他朝她抬手,示意她坐过来。
那黑沉沉眼眸旦认真起来,就有种叫人无法违抗力量。
沈静姝缓步走过去,在他身侧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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